姐夫(2 / 3)

衣柜压断腿都没有哭的许年,此刻猩红的眼睛无助的留下了泪水,一滴一滴滴在了地板上。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她的。”沈予执虽然不知道许年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可他很庄重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也许是许年觉得男人对男人之间的承诺一向是重如泰山的,也可能是他身临绝境不得不相信沈予执说的话。

松了一口气的许年,让沈予执重新把电话给了许岁鸳。

“你别想太多,我考上大学了,等工作了就可以接你出来住,到时候咱们两个就不用在家看他们的脸色了。”

接过来电话的许岁鸳忙说着安慰许年的话,她觉得今晚的许年很不安,可能是最近李梅林回来的加上许忠和方怡娇又像拷问间谍一样逼问他的缘故。

急诊室的人很多而且也很吵,许岁鸳只能勉强听见许年说了什么,并听不见他那头的背景声。

他的声音变的很弱,似乎说了一句真好,许岁鸳已经听不清了,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轰烈的警铃声几乎是一瞬间那种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不安感像是找到了来源。

许岁鸳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由于忘了脚底的伤口触底的那一刻又瘫坐在了地上,双眼空洞涣散。

沈予执吓了一挑,赶忙去捞地上的小姑娘,胳膊却被她死死的捉住。

“沈予执,我弟弟出事了,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顾浩和段暖刚巧拿着拐杖回来,就看见沈予执抱着许岁鸳奔跑出门的身影,两人追了上去才看见,许岁鸳的脚底已经又渗出来的血迹。

在沈予执怀里的许岁鸳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鹿,惊恐不已的眼神里流露出来深深的恐惧与无措,一遍一遍的冲着电话叫着:“许年,你别吓姐姐。”

“许年。”

“许年。”

“许年。”

“怎么了这是?”顾浩焦急问道。

“许年好像出事了,跟校长说一声,咱们先回去,顾浩你去开车。”沈予执指挥。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响,坐在后排的许岁鸳不厌其烦的喊着许年的名字,电话早就被挂断了,许岁鸳不厌其烦的一直打着。

房间被火舌充斥着占据的时候,一丝意识尚存的许年突然瞥见了书桌角落里许岁鸳的录取通知书。

这本录取通知书很早就下来了,他只见过封皮是什么样的,里面的内容没见过,许岁鸳说这个东西很重要,没了就不能进大学了,怕他弄丢干脆就不让他看了,许年虽然好奇但是很听话的没去动。

他太清楚姐姐为了走美术特长生这条路跟家里对抗的多苦,这份录取通知书就是对她逃离这个家里最好的嘉奖,里面有她心心念念想去的学校,想学的美术专业,他一定不能让它有事。

身上的木质衣柜仿佛重有千金,许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蛮力,也顾不得自身腿部的断裂,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衣柜。

断裂的木头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血肉里,从伤口出不断淌出鲜血,染红了满地,漫天的火光都略逊一筹,额头开始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紧咬了牙冠,面部狰狞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腿,空气中充斥了浓浓的血腥味,像是要洗涤这场火灾里的浓烟一样。

上半身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朝着书桌的方向挪动,眸子里只剩下躺在角落里的录取通知书,那是她姐姐自由的希望。

终于在他不断的努力下,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中,双腿终于被解救了出来,窗外的消防车已经开始灭火,可他全然不顾,双腿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有的地方还依稀可见深深白骨,他全然不顾,鲜血早已染红了双手,他一点一点用手拖着惨败破旧的身体,在地板上划出一条血痕。

在指甲碰到通知书的那一刻,他欣慰地笑了。

楼下早已沾满了人,在将录取通知书抛出窗外的那一刻,他用力扯着嗓子呐喊道:“都让一让。”

可惜浓烟太过呛人,他不确定有没有人听见了他说的话,只是希望那本录取通知书没有砸到任何人。

做完了这一切,他终于没了力气,瘫软的倒在了血泊中,双腿早已不能动弹,房间里的窗户没有关上的习惯四面通风,正巧刮来一阵风,将客厅的烈火烧向了许岁鸳的这个卧室,火舌咆哮着要吞灭一切的时候,许年好像在这天漫天的光与暖中,看见了当年跟在许岁鸳屁股后头的自己。

他笑的有些发痴,大雪漫天里,许岁鸳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个别人不要的彩虹棒棒糖,明明自己也把脸都哭僵了,僵的都做不出任何表情来,还不得不强迫撑起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撕开棒棒糖的包装递到了他嘴里,哄着他说一些自己都不信的话。

明明自己也冷的不行,还把穿的衣服脱了一件最厚的,裹在了还在穿开裆裤的他身上,知道自己手都冻僵了牵起他手的时候还不忘搓搓怕凉到他。

雪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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