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1 / 3)

“姐姐。”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许年难得很认真的喊了一声姐姐,自从这家伙长大后,就总爱没大没小的直呼她的大名,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那个一直追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男孩喊自己姐姐的场景。

“今天这么怎么乖知道喊姐姐了。”许岁鸳努力压下心里狂跳不安的慌乱,勾了一抹甜笑。

许年瘫坐在地上,腿部被木质衣柜死死压住,额头因疼痛冒出许多细密的汗珠,可他却笑的轻松,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一股浓烟来袭,他将口鼻埋入事先准备好的沾湿了的毛巾里,深深了呼吸了一口,浓烈的烟味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咳嗽,可怕对面的许岁鸳听到,说话前总是先将话筒的位置捂住,确保自己能正常开口了才说。

“我把你抽屉里的洋娃娃弄脏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就知道你喊我姐姐准没没事,弄脏了擦干净就行了,多大点事。”换了往常许岁鸳肯定会跟许年计较一番,姐弟之间总能因为一点小事掐架起来,她们两个也不例外,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许岁鸳没有心思去怪许年,她的眼皮一直在跳。

许年笑了笑,想牵动着身子去触摸在不远处唯一一个没被抛出去的洋娃娃,因侧身的扭动,让原本被压碎的腿骨发出强烈的痛苦,他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被电话那头的许岁鸳听见了。

巨大的不安感像一只无形的双手掐住了许岁鸳的喉咙,她的心一下就被提了起来:“你怎么了?”

许年伸出的右手,一点一点在地面上向远处不断的嗫嚅着,因而不断撕裂的骨头摩擦的疼痛,额头上汗珠一滴一滴滚落在地面上,可他似乎此刻仿佛感觉不到,一心只想拿到不远处被弄脏了的洋娃娃,终于他拿到了。

趴在地上的许年笑了,眼角的泪水融进了这场盛大的火光中,他一点一点用捂嘴的湿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净了洋娃娃身上的脏,用力往窗外抛了出去,看着娃娃飞往窗外的那一刻,许年如释重负的笑了。

瘫倒在了地,刚才无视被压断的双腿,此刻的疼痛像是十倍百倍的,蚀骨钻心的沿着脊椎狰狞张狂的蔓延至每一个神经末梢,疼痛的席卷让他失去了表情控制,可他说出口的话还是一贯吊儿郎当欠揍的语气:“什么怎么了,小爷把你的娃娃擦干净了.....咳咳咳....大多的人了还惦记洋娃娃。”

“海边很漂亮吧,但是你看见的肯定也没我看见的大海....好看。”

“不过我可是把你娃娃擦干净了.....要是还脏就不能怪我了....咳咳。”

浓烟实在太呛人了,许年实在忍受不了一直连续不断的咳嗽。

“不会怪你的,天气凉了,记得多穿衣服,别感冒了。”许年今天的话特别多,许岁鸳觉得是他生病了的缘故。

“知道了,你这么那么啰嗦。”许年假装不耐烦的说着,也没给许岁鸳继续说话的机会,他看向了被压在角落里动弹不得已经碎成渣渣的彩虹糖,有些无奈。

“今年给你买的棒棒糖估计也要化了.....以后...每年就不送你礼物了....咳咳...你不会怪我吧。”

“冬天要到了....你手上的冻疮也要犯了.....咳咳咳.....也不知道这个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今年....我就不给你送新的手套了。”

通天的火光和刺鼻的浓烟像是在空中又给他上演了一遍当年在雪地里的场景,这些事他不是不记得了,只是那些年过的太惨他总是想躲避,许岁鸳从那年雪地里出来以后,年年生冻疮可他却没有,他一直都知道。

年年都会给许岁鸳备上一副新的手套,怕他选的不好看许岁鸳不肯戴,总会找各种理由让她自己选然后在买来送给她。

“沈予执在你身边吗?我想跟他说句话。”许年突然问道。

许岁鸳被他问的不明所以,可还是听话照做的把电话给了一旁的男生。

“我弟,想跟你说话。”

沈予执接过手机,喊了一声弟弟,这次许年没有反驳,很淡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呼,客厅的火光越来越大,冒着浓烟,他知道自己躲不掉了,楼下似乎还能听见有人在叫喊着救火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好像听见了远处传来消防车的声响。

浓烟太呛,窜进喉咙和肺里像是一阵烈火被生吞进去一样,灼烧着人五脏六腑都极具不适,许年只能借助湿毛巾来寻求短暂的呼吸。

他的声音变的有些模糊,意识也有些涣散,语气还是一贯的金贵欠揍:“提前喊...咳咳..你一声姐夫吧....其实看见你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姐会选择你......你要是....对我姐不好....我.....”

说着许年突然有些惘然,在滔天的火光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归途,一个不能为姐姐撑腰的弟弟,不能学着当初许岁鸳保护自己的样子保护她的自己。

被突然倒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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