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吻(1 / 2)

似乎自从认识沈予执以来他一贯就是一副懒散懈怠不慌不忙的模样,像是山间的不急不躁的清风,像是山谷里涓涓细流的小河,从来都是不急躁不慌忙,还是头一次见他慌乱成这样,只是为了让她早点吃上喜欢吃的冰淇淋。

许岁鸳嗓子有些不舒服泛着酸涩,她轻咳了一声,带着困惑问他:“园区里有那种观光的车,你怎么不坐。”

深吸了一口,沈予执试着调整了下呼吸的频率,好让自己的回答听起来清晰:“人太多了,等排上队就不早了。”

“小仙女要吃的东西,就要赶紧吃到,我这个凡人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的小仙女凭什么要为了我下凡。”

沈予执搭腔拿调的说的有趣,许岁鸳听见心里却生出一丝愧疚。

“我...我其实...”

“许岁鸳。”沈予执厉声打断了许岁鸳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愣神后在自己还察觉不到的时候把头低了下去,像是一个等待风暴降临的孩子。

还是头一次见沈予执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喊自己的名字,也许是明日里嬉闹温柔唤她的名字惯了,她第一次突然很害怕他喊自己全名。

瞧见女孩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和错愕,沈予执眼底闪过一次心疼,但语气并没与因此收敛,就连平日里常挂在脸上的笑也藏了起来。

他故作严厉的单膝蹲在许岁鸳的身边,沙滩上的沙子虽然很软,但经过太阳的暴晒却热的渗人,皮肤直接接触到沙滩上的时候灼热感直钻进人的心窝,沈予执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样,

他尽量的做到能跟许岁鸳视线平视才开口。

“想吃冰激凌并不是你的错,我去买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有负担,错的是那些让你觉得不配吃到这个冰激凌的人。”

“就算这个冰激凌买到了,你不想吃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是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把你想要的东西第一时间送到你的手里,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

沈予执说的很慢,像是要把这些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一个字一个字的烙进她的脑子里,好让她时刻谨记一样。

话语中许岁鸳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从来没人这样告诉过她,从来没有人说过别人做的事情其实她不用负担那些多的。

见许岁鸳抬起了头,沈予执这才继续往下说,他直视着她的眸子,像是在传达一种坚定的信念感。

“我们阿鸳,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东西。”

海边的浪很大,人也很多,吵吵闹闹的声响最让人容易忽略耳畔人的低语,可沈予执的声音像是传过了深海的礁石鱼群,就连海上最远处的小岛上似乎都能听见这震耳欲聋的言语。

在这场风与浪的交接中,这几个字像是一个一个钉在了许岁鸳的心头,锤子凿牢的那一刻,她好像听见了前些年那个独自站在电视柜凝望着新手机的许岁鸳。

她回了头像是能看见这场未来一样,无声的在说:“往前走吧,前面等着你的人会更爱你。”

在这场海与天的奔赴中,在海天一际的边野中,那些前些年的痛与不甘好像随着摩托艇冲击起来的海浪花一起抛洒在空中。

“希望沈予执和许岁鸳永远永远,永永远远都不分开。”

在摩托艇侧翻着冲击着最后一圈深海面的时候,身体由于惯性也向一侧倒去,身体侧倒的那一刻,整个人几乎可以说是跟海平面之隔了不到一掌的距离,海底深渊不见底,大海辽阔人在其中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般,过度的刺激带来的肾上腺素的飙升,许岁鸳大声喊出了这句。

沈予执坐在她的侧面,是摩托艇翘向天空的那一侧,许岁鸳在距离海底深渊最近的地方抬头看他时,男生身姿清扬,这一次她看清了黑色帽檐下男生的眉眼,眉尾上调,低着眸眼底含着笑意,洒脱张扬又温柔至极,嘴角的弧度被放大了最大,他在笑,可惜海浪的声音太大她听不清他隐忍在胸腔里的笑。

少年背着光,朝她伸出了手,他像是匿在光里渡上了一层金光成了一尊金佛,唯独渡她的金佛。

许岁鸳朝他伸出了手,在两个人刚触碰到的时候,摩托艇瞬间侧翻,沈予执成了离海底深渊最近的那个人,那个被抛上天,被光亮笼罩的人变成了许岁鸳。

突入起来的变化,让许岁鸳惊呼了一声,沈予执还是在笑,这次他笑出了声,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肺五脏笑出来似的,笑的很大声,身子侧倒着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他好像是在说,你看呀,我的小姑娘终于被我宠到了天上。

沈予执笑,许岁鸳也跟着他笑,两个人笑的很大声,前面的摩托艇大爷终于忍不了把艇调成到了正常的行驶状态,冲他们喊道:“瞧把你两吓得,都哭不出来了,笑成这样,放心大爷不会让你们有危险的。”

听到这句话的两人楞了一下,随即又很默契的对视了眼,两个人很默契的点头认同了大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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