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了(3 / 3)

什么意思,却也知道并不是什么好坏,许年还好毕竟是男孩比我得到了一定的优待,我学着讨好卖乖,在大冬天一个人学着洗弟弟尿了棉裤,我提不动热水壶又怕打碎了就没敢用热水,井水很凉,很刺骨。”

许岁鸳说到这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受到来自寒冬腊月刺骨井水的洗礼,她颤抖着手放到了嘴边哈气,沈予执心疼的一把捂了过来,搓热了放在自己的短袖下包裹着。

眼睛里起了雾气,许岁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就盼呀盼,想着我爸什么时候从这个老女人这把我们接走,印象里我爸在我妈还没走的时候,也常说姥姥是个老巫婆,就像电视剧上的容嬷嬷,我不懂他既然知道这个人是坏的,为什么还要把我和许年放在她家。”

“直到有一天,许年在姥姥的怂恿下,声泪俱下的给我爸打通了一个电话,第二天他就回来了,我当时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看着小小的许年扑倒在曾经那样熟悉的男人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心底忐忑又惶恐,我期待他赶紧把许年接走,却又害怕他只要许年一个人。”

“窗外的风很冷,天空很晴朗却毫无预兆的飘落几朵雪花,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陌生和颓废,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等到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挪到他跟前,他还朝着我笑,说是不是不认识爸爸了,我当时一下就哭了,我以为他也会带我走的,还问他是不是来接我和许年回家的。”

说到着的时候许岁鸳已经有些哽咽,她抬起头看了看星空,努力把泛到心头的酸楚咽了下去,沈予执没有说话,只是心疼无助的看着她,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半晌,许岁鸳平复了心情,又扯出了一抹笑。

沈予执知道她一直都是爱笑的,却头一次恍然发现原来她的笑后面堆砌的是酸楚,是为了掩盖那些并不美好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回答,我以为是我猜对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沉默不语的意思是否认。”

“汽车的尾气很大,泼洒在雪路上形成了浓浓的柱形黑烟,黑烟里是那场大雪里仅剩不多的一丝温暖,他把我们遗弃在了那条大雪铺就的马路上,即使他看见了姥姥把我们两个赶了出来,即使他看见我和许年只穿了一点单薄的里衣,即使我和许年一起追在汽车后面求他把我们一起带走,即使许年哭的撕心裂肺甚至追逐车子的途中小小的一个人一下就扑倒在了雪地了,他也没有停下,也没有要把我们一起带走的意思。”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遗弃的感觉,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特别的冷,他走了,姥姥也不肯开门让我们进去,我和许年像两只被遗弃的小白狗,留在那条通体雪白的大马路上,不知道站了多久,手脚冻得发青发紫,捡来的火柴盒是我和许年唯一一点温暖的来源。”

尽管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可许岁鸳还是勾着唇,她还是在笑,好像只有她一直笑,那段日子,那天的日子就只是一个有点凄惨的笑话而已。

“沈予执,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还有点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不,我们应该叫捡火柴的姐弟!”

“不过不同的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真的死在那场大雪里,而我和许年没有,死在那场大雪里的是以前的许岁鸳。”

沈予执蹙着眉头,心里像是扎了很多根密密麻麻的针,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喉咙里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有一股难掩的酸涩感和无力感一直紧紧围绕他的身边。

那些豆大的泪珠落在他的掌心灼烧着他每一寸皮肤,他突然看不得她笑了。

风声过耳的时候,许岁鸳听见了来自沈予执一句歉意心疼的:“冒犯了。”

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来自唇瓣的微压和湿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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