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了,他这个朋友会尽到做朋友的义务,把人送过去。
原本顾浩就对沈予执之前在火锅店用朋友捆绑住他脚步的行为不满,有意挑衅,但到底不管沈予执点不点明他的心思,他都没想过跨过那一步,因为对方是许岁鸳,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的人。
顾浩挂掉电话的时候,心里说不上来是得意还是失落,但总归是开心的,毕竟他还有朋友这个身份,但现在他看在沈予执这身装扮实在高兴不起来。
两人在电话里,其实没说几句话,沈予执听到顾浩送许岁鸳的时候反应也不大,当时顾浩只觉得是自己刺激的还不够深,当然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也知道沈予执是一个什么事都往心里咽的主,不然喜欢许岁鸳这件事估计只要他不愿意开口,他们这些做兄弟的这辈子也不会知道。
可能当时他就是脑子一上头,既觉得沈予执做哥们的太不够意思,又觉得在许岁鸳这件事上平白无故被自己兄弟背刺了一刀,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就把之前许岁鸳追过聂城那一段“轻描淡写”的讲了出来。
其实也没说什么,沈予执虽然不跟他们两个在一个学校,但大家平时见面也都会说说境况如何,其中就少不了许岁鸳这个核心人物。
看着眼前这位跟他认识了几年的兄弟,突然切换了这幅骚包的打扮,顾浩真像给当时打电话的自己一个巴掌。
说什么许岁鸳是看了聂城在操场上打篮球的样子,才问他要的联系方式,这不是赤裸裸的透题。
他什么时候见过沈予执穿这么运动风的衣服,三年里是一次也没见过。
顾浩心痛地掀开眼帘一角,观察许岁鸳的神情,果不其然一副被美色迷住的羞怯模样。
这是两人认识三年来,顾浩头一次觉得沈予执不仅闷骚还腹黑,他怎么说自己要去接许岁鸳沈予执没反应,一说聂城打篮球这事的时候,还着重重复问了下他。
合着这是他送了许岁鸳,才让沈予执有时间收拾打扮自己好来赴约的!
顾浩一想到这就跟喉咙里咽进去一颗苍蝇一样,恶心到心肌梗死的地步。
反观沈予执笑的一脸狡诈,一股精明狐狸的感觉,眼神里透出来的几丝促狭,无一不再向顾浩致谢。
“阿浩,你也来了。”沈予执明知故问道。
顾浩瞧着他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喉咙里堵的说不出来话,心里暗戳戳地问候了沈予执不下十遍,做了三年兄弟,他是真不知道,沈予执能有把人平白无故气死的本领。
“小区里碰见了,正好就一块来了。”
这话是许岁鸳解释给沈予执听的,虽然两人已经在□□上说过了,但许岁鸳总觉的应该当面解释下,不然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沈予执笑了笑,走近了许岁鸳一点,三个人站在喷泉边上,这里的标志明显大伙约了在这见面,比较容易找到,但喷发式的水柱落下来的时候,总能向四周溅起不小的水花。
许岁鸳的脸上被染上了几滴水露,沈予执掏出口袋里的一包手帕纸,抽出了一张,拿着纸张的手停顿了一会。
许岁鸳不明所以地看着沈予执,后者勾了唇,轻笑着,不知道是喷泉周围灯光的影响还是什么,眼镜底下的眸子似有星光微微荡漾了起来。
沈予执说话的时候大有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感,塌了下腰,帮她擦拭侧脸水注的时候,动作轻柔缓慢,眼底盛满了柔情,像是在触碰一件不可多得的易碎品一样。
他说:“脸上有水珠,本来以为你介意我帮我擦,谁知道我们的仙女自己不愿意动手,只好有我代劳了。”
随着脸颊处传来不属于自我体温的触感,许岁鸳内心蒸腾起一股燥热的风,脊背开始升起酥酥麻麻的绵密感,这种异样的感觉,并没有让她不适,反而在沈予执手指离开的那一刹那,身体咆哮着还想把人叫回来。
许岁鸳一直觉得,人心直视人心,就该是眼睛直视眼睛,镜片底下的眸子反射的情绪并不能直视人心的所在,因为有了外物的阻挡,这层人心就变的不那么通透,可现在她从沈予执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全部的倒影,他的镜片里也投射着她的存在,比起下午见李梅林的那一幕,不知道清透了多少倍。
沈予执把手收回来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抹得逞的笑给了一傍全程默不作声的顾浩。
等到一行人到齐了才开始爬山,说是爬山,其实龙山算不上传统意义的山,听说是老早些年人工造出来一座矮山公园,没有特别陡峭的路,反而是全程铺就了跑道的跑步散步圣地。
一共来了六个人,只有一个许岁鸳不太认识,是一个叫林过的男生,夏潘说是其他校区的男老师,被张嫚喊过来的,两个人应该是高中同学。
张嫚是她们校区跟夏潘玩的不错的一个女老师。
沈予执明显跟这个叫林过的男生认识,许岁鸳猜测大概也是一中的好学生。
三个男生走的快,但是也很默契地跟在四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