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鸳到家的时候巧好碰上许年出来倒垃圾。
许年窜的很快,才高一就有一米八5,只有130斤左右,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像一个电线杆一样,之前许岁鸳还嘲笑过他:“跟个瘦猴一样。”
许年面上不以为意,实际行动上却向许岁鸳证实了实力。
一把就把许岁鸳整个人双脚腾空提了起来,青春期的弟弟总是觉得自己长大了,不需要姐姐这种娇娇弱弱的生物保护,不仅不叫姐姐直呼其名,还总爱自己当哥哥。
许年:“叫声哥哥,就放你下来。”
许岁鸳宁死不从的结果就是两条小短腿扑腾的差点抽筋,最后不得不叫了声大哥。
许年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她下来。
现在许年又办起来家长的派头,像是抓住了自家妹妹谈恋爱一样,仰着下巴,示意刚才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十分不爽的说道:“谁呀这是。”
“朋友。”
“朋友?”许年不信。
“我比你大,你别总是一副要帮我把关的表情好不好。”许岁鸳无语推着许年往里走。
“男人最了解男人,你不懂,我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心里那点花花肠子。”今天的许年刚上高一,男人这个词在许岁鸳眼里简直跟他挂不上勾,就连她同龄的男生都感觉用不上这样老成的词。
许岁鸳按了电梯说他是小屁孩一个。
许年自然是不服气的,用身高碾压试图证明。
两个人跟斗鸡一样,从电梯里斗到屋子里。
许岁鸳庆幸沈予执走的早没看见,不然估计要笑他幼稚,跟小孩计较。
两个人拌嘴斗鸡累了,许岁鸳靠在沙发休息有感而发:“小的时候,我凶你两句就要哭,生了气也不爱说话,现在大了,都学会拌嘴了。”
许年没说话,只是脸色变的很难看。
许岁鸳睨了眼,很是自觉地认错:“好了,好了,不说就是了。”
许年对童年讳莫如深,有的时候许岁鸳问他记不记得有一年大雪,两个人没处可去,话还没说一半,许年干脆的说自己根本不记得,没有这回事,可当时看他的表情也跟现在一样难看,很多小时候的事,他总说不记得了,可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想提,只有他自己知道。
同为那场晦涩时刻的中奖嘉宾,许岁鸳尊重他的意愿,不想提不提就是了。
没有人愿意一遍一遍揪着痛苦的过去不放。
“许依年明天就要回来了。”许年陈述道。
“那你今晚走还是明天走?”许岁鸳问道。
许年不跟许依年住一块除了是许忠的意思,也是许年自己的意思,不然以许年胡搅蛮缠的劲许忠到底是会受不了同
意他继续住在城里。
许年:“明天一早我就走。”
许岁鸳:“大姐好久不回来肯定十分想你。”
许年绝情道:“可我不想她。”
许岁鸳:“.....”
她想她应该知道为什么许年不愿意跟大姐待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大姐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带着他们两个回忆以前痛苦的事情,回忆李梅林痛苦的过去。
可这些许年很不喜欢,有的人喜欢纠结过去,有的人喜欢活在当下,这两者本质上就是互不相融的。
次日,空中打开了一道新的卷轴,云层绵密的像是棉花绘了彩,描了形挂在上面的,一丝丝霞光从云朵中透出披撒大地。
许岁鸳下课后匆忙赶回家,许年一大早就走了,许依年没有家里的钥匙,她需要开门。
等她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许久没见过的许忠和方怡娇回来了。
“爸,妈。”
“你们....回来了。”
“今天不是你姐姐回来,我们过来看看。”许忠搂着方怡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要不是打眼一看,两人年纪相差不少,还真觉得是一对原配恩爱的夫妻,许岁鸳觉得碍眼决定回房间自己待着。
谁知道脚还没挪步,就听见许忠说:“婷婷,给我倒杯水。”
许忠眼睛没挪地儿,用手点了点即将要碰到的水杯和不到两掌距离处的水壶。
许岁鸳听话的拿起杯子倒完了水端给许忠的时候,听见他点道:“小娇,你是不是也渴了。”
“女儿倒的水挺好喝。”
方怡娇一脸娇羞端了身姿轻柔说了声:“渴了。”
许忠责怪道:“再给你妈妈倒一杯水,这还用我说吗?这么大的姑娘也不好好孝敬下从小养你长大的妈妈。”
许岁鸳强忍着心头地不适,听话照做。
水壶里的水很烫,方怡娇的那个杯子是茶杯薄壁的拿起来烫手的很,她单手拎着杯子准备快速的放下就回房。
茶杯就快碍着茶几的时候,许忠不满的斥责道:“给长辈敬茶双手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