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旦木(1 / 2)

公园的左侧隔了一条狭小的道路,就是一所有些老旧的小区,县城里的小路灯光更是昏黄不见明亮,只能照见路灯下的一寸方寸之地。

许岁鸳就那么站在被灯光正好照应的一点位置上,沈予执有些看不清那姑娘的眉眼,但只觉得纵是是这么柔软的暖黄色灯光照着,那姑娘陡然让人生出几分寒意。

好像是地狱了来索命的一样,阴鸷笃定甚至是居高临下的想让睥睨在她脚下的生物早登极乐。

许岁鸳眉眼舒展淡漠,看向地上一滩烂泥的男人,嘴角噙了笑意,说出的话一字一顿:“言语道歉没有诚意,让你跟我感同身受也简直可笑,那这样吧。”

女孩突然低下头,像是在看什么物件一眼,盯这脚边的男人,嘴角的笑容拉大,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一般,踹向男人的命门。

趁着男人鬼哭狼嚎之际,又干净利落的踢掉了他屁股上高昂着的一朵“玻璃花”,还往伤口上又附赠了一脚。

做完这一切,男人早已哀嚎的不知道该先捂着哪里乱叫。

沈予执只见女孩淡然的在干净的地面上磋磨了几下刚才踢了人的脚底,像是踩到了屎一样,拎起一个不大的珍珠斜跨包,悖逆着光,匿在黑暗中,给男人闪出了一些空地折腾。

坚定,憎恶且阴鸷的声音,像是从阿鼻地狱来又隔了几亿年的光阴,一字一句随着那晚的风砸向他:“你得比我痛一千倍,一万倍才勉强算的上是诚意。”

“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滴。”

沈予执的手机消息响个不停,他懒得去看,不用想也知道是陈常州发来的。

那晚之后,不知道陈常州着了什么魔,隔三差五的总要给沈予执说自己那梦里的上海滩□□道的大小姐,一身摇曳的红裙好像短暂的在他的世界里活了过来,撞的他到现在还不清醒。

而他,似乎更清醒了。

他侧头去看在湖边草坪上忙碌的一抹俏影。

今天的日头不算很大,是这几天难得的温度比较低的天气,许岁鸳穿了一身粉色的短裤套装,有些像电视剧上出入办公大楼的职场白领,很干练洁净,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龄段在成熟与不成熟之间徘徊的缘故,但总给人一种偷穿了大人衣服的稚嫩感。

沐浴在阳光下的女孩连头发丝儿都散发着自由热烈的明媚感,跟那天晚上见到的人全然不同。

沈予执敛了眸子,目光幽深。

画室也进入到了中间阶段,小老师们熬过了最难的志愿和拿录取通知书的时间,小朋友们也不能总待在画室那一方天地,偶尔也要出来换换心情。

经过女校长的深思熟虑决定单独给素描班来一次课外写生,因为其他班小孩子的年龄实在太小,除去安全问题不考虑,这群孩子还是油画棒初级入门级别还达不到写生的要求。

队伍就由夏潘,沈予执和许岁鸳三位老师带队。

夏潘书法班的课,暂时让别的老师代替了。

去的地方是最近政府为了大力发展旅游业最近新建起来的一个叫月牙湾的古镇建筑,也是在县城里面不算远。

“鸳鸳,你看我都带了什么好吃的!”段暖正好今天培训班没有课,受了许岁鸳的邀请也就一起来了。

段暖把背包里的零食一股脑都倒在了野营的垫子上。

“姐,这我可得叫你一声姐了!”杨恬静是个一点都不见外的主,捧起掉落在垫子上印着三只松鼠标志的各色坚果一脸的震惊。

“大手笔!”张珂在一旁惊讶的竖起了大拇指。

那年三只松鼠的风刚刚吹到这个远离大城市的小县城,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型超市里,都很难见全这个牌子的各色坚果,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价格没有特别和这个小县城的消费水平挂钩。

一袋坚果,贵就不说了,还没多少,吃两口就没了,还不如同样也是坚果的五元就一大袋的瓜子来的实惠。

“阿鸳喜欢吃,我就多买了一些。”被夸的段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鸳姐,我真羡慕你有一个又有钱还对你好的闺蜜。”杨恬静仰天长啸道:“不像我,只有一个傻珂珂又穷又抠嗖!”

“杨恬静!你忘了上个星期我新给你买的画笔了吗???”杨柯灵魂发问。

“一根画笔才多少钱,小暖姐这些都得200大洋呢!”

许岁鸳没去管两个小女孩子之间你追我赶的打闹,心底泛起了一阵涟漪,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鼻子有些酸楚,克制又担心的开口问道:“阿暖,你不是没多少钱了吗?”

段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嗯,所以只有你最爱吃的三袋巴旦木是我买的,其他的都是我妈妈让我给你买的。”

“阿姨?”许岁鸳有些不确定。

“嗯,我妈妈知道你喜欢吃坚果,特意多赞助了我一点,让我可千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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