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也不好,推脱道:“少食一些,不碍事的。”
碍事?
容芊妤看着这些“滋阴补阳”的菜就头疼不解,他怎么会觉得碍事,怕是觉得方便得很吧。
“薛大人怎的不自己亲自来?”她问。
“我家大人……大人……”庆云沉默着,蹙眉打量着。
这话他也问过薛霁。
“大人,到时太晚了,这些东西送过去,会不会太不好克化了。”
薛霁捏了捏脖子,“不睡觉正好。”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只是侍疾而已,太子……”
“太子是什么体面人吗?让你送就送了。”
“大人您不自己去吗?”
薛霁狠狠瞪了他一眼,十分不爱听,“把话带到了就好,我去做什么,看见符桦还要多问。他们欢欢喜喜的,我去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添堵罢了。”
“大人出宫了。”庆云道。
“那多谢。”容芊妤也没得办法拒绝,只得答应。
今日忙了好久,容芊妤又命人把菜热了一次,端给了符桦。
“殿下,用晚膳吧,我让司膳司做了几个简单小菜,不知你喜不喜欢。”
“好啊。”看着这几个不算小菜的菜式,符桦心中也犯了难。
这是何意?
说完容芊妤便要退下了。“那我先走了。”
“你留下一起吃吧。”
容芊妤被叫住了,符桦终于低头了一次,良久似是从缝隙中挤出一句。
“坐下啊。”
两人并排坐着,容芊妤拘谨真没有看他。
符桦却难得主动一次给她夹了菜,“别拘着啊,吃菜。”
“多谢殿下。”容芊妤说道。
“眉……崔才人你安排到哪了?”
容芊妤猛得抬头望向他,周旋了这么久,这才是他最想说的吧。
“按照大周的习俗,有妻有妾,必须妾先过门的规矩,崔才人柳才人被安排到了东宫的芳菲阁,和雅致轩,芳菲阁前有大片的秋菊,黄灿灿的,到秋日是极美的。”
符桦欣慰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十分释怀放松的微笑,“安排的很好。”
容芊妤:“柳氏……”
“这柳氏十分得体,今日一见,确实是个温婉可人的人,太子往后若是喜欢,可以多去看看她。”
容芊妤拼了命地想把符桦往外推,今日的相处是天时地利人和,可她却提不起兴致。皇后给了独处的机会,那死太监也送来了珍馐滋补,这样馨香的夜晚,却没有什么风流韵事。
“同你一处呢,怎么还把我往外赶啊,不说他们了,好好吃饭吧。”
见他不走,容芊妤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吃完了饭,又该侍候白洢喝药了。
“娘娘该吃药了。”
“好。”她拿着碗一饮而尽,“看着你们这样多好,何必之前水火不容的。”
容芊妤给了崔如眉名分,也便乖乖巧巧地给了符桦台阶,“之前也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往后不会了。”
符桦也站着解释,“公主林下风致,之前是我太鲁莽了。”
“母后,母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符陶从屋外跑了进来,这会该是下晚学了。
“公主来了。”
“你下学了?”白洢问。
“是,”她点了点头,“刚刚跟六妹拌住了,来得晚了些。”
“什么事情啊。”
符陶十分为难,犹犹豫豫才开口,“大哥入宫了,就多说了会儿话。”
“彰儿入宫了?”
符彰是皇帝符康的长子,生母是刘娴妃,也便是六公主符念的同胞兄长。
这符彰比符桦要大上好多,如今已经成家立业,有妻有子了,向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十分受器重。
“是,我还瞧到了带了他家的小世子,都六七岁了,聪明极了。”
这也是皇帝皇后的第一个孙辈,长子长孙,一样的乖巧聪明,十分讨人喜欢。
“怀宵那个孩子确实是聪明伶俐,桦儿你们往后也快一点,明年就让我也抱上孙儿。”
“是。”容芊妤有些为难,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休息去吧,陶儿,你好好学功课,过些日子要考你的,万不可懈怠。”
可符陶却并不畅快,怒这嘴闷闷不乐。
容芊妤也瞧出来端倪,说道:“娘娘别担心了,我去问问公主,回来给娘娘答话吧。”
“对对对,”她应承着,“让芊姐姐考我吧,我都会的!”
偏殿暖阁,容芊妤考了她今日的功课,符陶年纪小,也聪明,功课上的事情从不多需费心,可今日自打入了凤仪宫就忧心忡忡的。
“公主背得不错啊,今日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