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
中年男子仍是摇头:“他只说是恩人,其余什么都没说。”
陆修最后问道:“你们当真不知道他走了?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中年男子摇头:“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大壮来了庄子上,也不曾和我们住在一块儿,平日里就是想家了想家里人了才会聚一聚。”
陆修看向诸管事,诸管事弯着腰上前,道:“大人,刘大壮的确未与这四人住在一起,这四人住在宅子附近,已经没空余的屋子了,他说他是后来的,不好占别人的屋子,自己去了庄子后头住着。”
陆修盯着这四人,四人俱不敢与他对视,他冷冷地说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我。”
说到第三遍时,四人终于微微抬头,看向陆修,目光闪躲。
陆修看了他们好一会儿,见其中一人已经怕得腿都抖起来,挥手道:“没事了,走吧。”
诸管事让他们离开,自己却不敢走,站在一旁。
诸天富满头的汗,问陆修:“大人,这……”
陆修不为难人,说道:“与诸老板无干,这次打扰你了。陈大人,劳烦你走这一趟,刘大壮既已逃走,我们便不再打扰了,”
陈推官摆摆手:“都是办公差,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既如此,公事已毕,天色也已经晚了,不如一起进城,让下官设宴招待几位,也见见扬州风光?”
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投向刘怀专,殷切相邀。
刘怀专自是知道陆修的意思,摇头笑道:“陈大人不必客气了,我们还有公干在身,需立即回南京,这次辛苦陈大人,下次再见定然与陈大人一醉方休。”
陈推官再三延请,刘怀专再四推拒,最终在诸天富的周旋下,在诸氏庄子里吃了一顿晚宴,方才各自告辞。
看着陈推官遗憾的目光,陆修和刘怀专带着六人连夜纵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