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禾跟韩彩虹两个人都不像出去吃,便点了外卖窝在韩彩虹家里,韩彩虹捅开果茶的吸管,递给蒋禾,“喏。”
蒋禾有些心不在焉,接过果茶时甚至没有接好,掉在了地上,韩彩虹白她一眼,建起来放在她面前,“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蒋禾不知道从哪里讲起,想了许久,甚至韩彩虹耐心都要磨没了她才开口。
她讲的很快,韩彩虹听完几乎要陷入沉思,她想了想,才道,“所以你是担心你们两个家庭之间的差距还是因为他接手家里的事情而生气?”
蒋禾坐在地上,双手环着膝盖,下巴靠在膝盖上,半晌才回答,“都有。”
蒋禾吸吸鼻子,声音有点哽咽,“虹虹,我害怕我们走不到一起,原生家庭相差太大,身边的圈子不一样,热情总会有消磨掉的那一天。”
韩彩虹看蒋禾难过,心里难免有些堵,一边哄着一边抱着蒋禾的肩膀,“怎么哭了?”
积压在蒋禾心里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她低着头泣不成声,“我一想到,我们两个万一分手了,我肯定要遗憾一辈子。”
韩彩虹家里有酒,蒋禾情绪有些崩溃,拿着瓶红酒借酒消愁,韩彩虹也不拦着,喝到最后蒋禾眼神都有些迷离,就连回卧室都是被韩彩虹扶着磕磕绊绊过去的。
蒋禾头晕,嘴上嘟囔着什么,韩彩虹听不清,她费力地把人放在床上,双手合十,“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吐到我床上。”
蒋禾能听懂别人在说什么,她大手一挥,声音像个大佐,“放心,不会。”
韩彩虹才不相信一个酒鬼的话,她转身到客厅拿了垃圾桶放到蒋禾床边,她回来时就看到蒋禾的电话在床上嗡嗡的震动,蒋禾反应慢半拍,她双手在床上摩挲着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韩彩虹捞起手机,是郑千里的电话,估计是不放心蒋禾,韩彩虹接通电话放在蒋禾耳边。
郑千里见电话接听,忙问蒋禾,“蒋禾,你现在在哪儿?”
听到了郑千里的动静,蒋禾意识清明了几分,她脑袋疼,心里想什么嘴巴里便说什么,“在虹虹家。”
郑千里坐在车里,听到蒋禾黏黏糊糊的动静,微微皱起眉,问,“喝酒了?”
蒋禾还没忘记自己正跟他生气,她一扭头,“你管得着吗?”
郑千里习惯了小姑娘话里的火药味儿,他反问,“我管不着吗?”
蒋禾耐心被磨没,朝电话那边吼,“你少管我!”
郑千里被人气笑,舌尖顶了顶上颚,笑着道,“我他妈不管你谁管你?”
韩彩虹手臂有些酸,她听不了两个人这些没用的车轱辘话,她瞪着蒋禾,“你们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速战速决!”
蒋禾嘟了嘟唇,可怜巴巴地看着韩彩虹,结果又换来对方的一记白眼,“赶紧的!”
凶什么凶!
蒋禾暗暗腹诽,电话那边的男声在此刻听上去十分温和,“我去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蒋禾撇撇韩彩虹,怂怂地说出一句,“行。”
她脑袋还是疼,郑千里问她地址也嘟嘟囔囔说不出什么,韩彩虹懒得理她,拿过电话放到自己耳边,快速报了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蒋禾无力地靠在韩彩虹肩上,她的酒劲下去,已经清醒个七七八八了,她吸吸鼻子,问韩彩虹,“虹虹,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把这个问题抛给他,让他给你道歉,顺便把他家里的问题解决了。”
蒋禾在这方面十分愚钝,“怎么样才算把问题解决了呀?比如说有什么表现之类的?”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韩彩虹恨不得把这个人掐死,“你看他家里人的反应啊,他想娶你肯定要把他家人搞定,他圈子里的人自然也会认识你,你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解决,懂了?”
蒋禾脑袋本就疼,韩彩虹的话她明白个七七八八,蒋禾点点头,算是懂了。
韩彩虹的公寓离淮城大学很近,郑千里到得很快,蒋禾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在客厅等着,郑千里一进门就闻到那股没有散去的浓浓的酒味。
郑千里皱着眉,走到蒋禾面前,蹲下,问,“这是喝了多少?”
蒋禾随意晃着脚,“你管得着吗?”
郑千里伸出手背探了探蒋禾手掌的温度,顺势握住小姑娘的手,“明天头疼别来找我。”
韩彩虹站在一边抱臂看着他们,她一个刚分手的人看着这些还是有几分伤感,“你俩可以回家腻歪吗?”
蒋禾跟韩彩虹告别后便被郑千里抱走,她环着郑千里脖颈,脑袋也靠在对方身上,迎着寒风,蒋禾不适应地瑟缩了一下,手指伸到男人衣领里。
郑千里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加快速度走到车边把人放到副驾驶,郑千里探过去为小姑娘扯过安全带系上。
男人的脖颈在黑色大衣下映衬得格外纤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