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戏都不想演。
想到这里,她转向春草,慎重地说:“春草,咱以后是要多为自己打算,不能一味地妥协,只是进退取舍要做好,你懂吗?”
春草其实没太懂,但她明白姜以清是想改变些什么,这已经是顶好的了。
她郑重地点头,“反正春草相信姑娘,您做什么春草都支持。”
“既如此,你且附耳过来。”
姜以清压低了声音,对春草细细吩咐着,春草听完大惊失色——
“这、这合适吗……”
姜以清也是听到宣平侯家丢了幼子,才想起来一些事情,今年确实发生了几起拐子事件,但宣平侯幼子却并不在其中,而是被熟人掠走,捏在手中伺机报复宣平侯。
“无妨,待会儿我进了善堂,你就找机会溜出去。”
见姑娘肯定,春草咬咬牙,“行!”
-
乐一善堂。
橘白在廊下打着扇子喝凉茶,时不时瞅两眼正在汇报工作的麦冬。
这边却见前院小厮三七匆匆路过,四处望了一阵,不一会儿又匆匆往前走。
“诶诶诶——”橘白喊住他,“三七你找谁呢?”
三七忙捉了他,问道:“舒姨今儿个不在吗?”
“早上还在的呀?”橘白疑惑,他晌午打盹儿刚起来,没看见舒剪秋出门。
三七挠了挠头,“我也晌午才来的,不晓得她今天在不在。”
“剪秋出门了,公子派她出去办些事。”麦冬与宁珏汇报完,正瞧见他们的动静,便插了一句。
“找她何事?”宁珏也走过来。
三七向他行了一礼,老实回答:“前些时救下的姜家大姑娘来了,说是找舒姨。”
“姜以清?”麦冬看了一眼宁珏,后者弯了弯嘴角,“巧了。”
……
姜以清刚让人把春草从偏门带出去,这边三七就回来了。
“姜姑娘,请。”
跟着三七穿过前院,空空荡荡的,与她记忆中的不大一样,这间善堂居然没有收留孩童。
“这位小哥,听闻乐一善堂都是收留孤苦孩童的,为何这边没有见到呢?”
“姜姑娘叫我三七就行。”三七从未与这般温声细语的官家小姐说过话,怪不好意思的,“京城附近嘛,丢失的孩童不多,有些走失的一两天便能找到家,这间善堂便常留给主事们处理事务。”
姜以清点点头,“多谢小哥解答。”
来到后堂,姜以清却没有见着舒剪秋的身影,远远地瞧见一席月白锦袍的宁珏正坐在案几前,与橘白在说些什么。
姜以清心里一咯噔。
宁珏怎么又在这儿?
他堂堂一个皇子,哪这么闲的。
姜以清有些怵他,虽说前世他随手帮过自己,但直面他时,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三七,怎么是你们公子…”姜以清迟疑了脚步,问道。
三七恍然,“哦对,舒姨今儿个晌午出门了,公子正巧在,怕您有急事,便让我带您进来。”
“……舒姨既然今日不在,那要不…”姜以清心下纠结,她不太想直接跟宁珏打交道,虽传言大皇子殿下文弱淡泊,温和儒雅,可是能掌控整个乐一阁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
“姜姑娘。”还没来得及犹豫,就见到一身劲装的麦冬直直走来,“姜家小公子的事有消息了。”
姜以清蹙起眉,想往外迈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事关姜以生,她不得不早点处理。
说完麦冬就径直往前院走了,她抬头,宁珏好以整暇地望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深吸一口气,姜以清走过去盈盈一礼,“公子。”
“好巧。”宁珏开口,“姜姑娘。”
姜以清装作不明所以:“巧从何来?”
“麦冬刚带来消息,拐走你弟弟的那帮人,抓了一个。”
姜以清垂下头盯着案几,宁珏的手如其名,白净纤长,骨节如玉,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莫名慌张。
太快了!
姜家刚得到些线索,这边宁珏就已经把人给抓了。
她自然是不想让宁珏把这个消息透给姜家,原本她是想将南方即将发生涝灾的事告知舒剪秋,借口是姜老爷推算出来的,再让春草那边去找人暗自扩大些宣平侯家的事,借风助阵,转移视线。
今年会发生涝灾这事儿,还是她下意识跟姜老爷说了后,回去才想起来的。
她前世在南方流浪时切身体验了一遭,本是接连暑热干旱的日子,却突然下起了暴雨,暴雨不停歇地下了一个多月,洪涝严重,灾害频生,还听说有些地方起了瘟疫,被洪水泡过的人们身上密密麻麻起了疹子,吓人极了。
她本也是准备找借口将这事告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