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渝两人隔着墙看着静悄悄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墙的那边,依娘拦住了李珹,向他哭诉,“珹弟弟,你一定要帮帮我!”
李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再依娘的身上,他看了一圈身边围着的人,脸色有些难看,还是强打起笑容,“依娘姐姐,你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儿再说可以吗?”
依娘眼神也落在李珹周围的人身上,她上前伸手攥住了李珹的衣角,一边摇头一边抽泣着说,“不,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没有办法待会儿再说,我们就现在说!就在这儿现在说!”
李珹身边都是京城的贵公子弟,现在的这一出戏,让这些贵公子弟盯着他们看。
甚至还在起哄。
“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呀?”
“对一娘你不必害怕你尽管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你弟弟不能给你撑腰,我们说不定能够帮得上忙!”
李珹眼看着依娘眼神闪烁,竟然对周边的人所说的话有所触动。
李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蠢货!’,面上不得不端起笑容,拉住了依娘的衣袖,叹了口气,“依娘姐姐跟我来。”
李珹把依娘拉倒一处远离那些贵公子的地方,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有什么事你说吧!”
依娘身上穿的十分单薄,此时站在寒风之中,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她张开嘴努力抑制住牙齿打颤发出的声音,“珹弟弟,你知道吗?那位回府的少爷根本就不是你的双胞兄长.......”
依娘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李珹应过来,拉在怀里,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依娘不解,“呜呜呜.......”
李珹此时不但是语气冷然,眼眸中也全是冰冷,他凑在依娘耳边,压低了声音,“你想要说些什么?我之所以有今天不都是你生母所害吗?”
依娘本以为李珹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而她知道,所以想要以这件真相拉拢李珹,借以达到她的目的。
却没想到,李珹竟然知道这一切。
依娘通过李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来这一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她满心绝望,双腿没有了力气,瘫软在李珹的怀里。
李珹狠狠地捂着她的嘴,手指用力,修长的手指深深的压进了依娘柔嫩的脸颊里。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响彻在依娘耳侧,“不管你知道什么,都给我咽肚子里面,若是让我知道你将此事透露.......”
依娘的眼神之中胜出恐惧,恐惧之外又渗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点点头,硬是把李珹的手扒了下来,她的声音发着抖,说出来的确实在跟李珹讨价还价,“这件事说出来无论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仍然是府中少爷,我如今处境却并不好,我只求你帮我一件事.......”
李珹听懂了依娘的话外之音,,若是他选择不帮忙,那么依娘就会用这件事情来威胁他,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语气却温和了起来,“既然如此,你说,我若是能够做到,一定会去做。”
依娘的眼神中升起了新的希望,“我并无他求,这件事也不难,如今嫡母将我关在后院,绝口不提我出嫁的事,看我恐怕他想要将我关在后院一辈子。我想求你帮我。找个合适的人家嫁出去.......”
依娘的声音有些急切,“我没有什么过分要求,只希望是个寒门学子,品性过关就好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这个家里,嫡母哪日看我不顺眼,恐怕我的性命不保,你只要给我一份嫁妆,远远的将我嫁出去就好了!”
李珹眼神闪过一丝暗光,嘴角扯起一丝笑,“好。”
依娘得到肯定回答,几乎喜极而泣,她连忙说,“那好,珹弟弟你继续参加宴会吧,我.....我先回去了,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依娘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后院走,走着走着远远看见前院热闹的宴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留恋。
李珹转身回到了贵公子的队伍之中。
一墙之隔,李则渝两人听了全程。
南清玉一直低头看向别处,没有吭声。
李则渝微微叹了一口气,柔声道,“现在我们去我的院子取礼物吧?”
南清玉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两人一路静默的往扶松院走去。
回到了扶松院,李则渝进了屋从屋里拿出了一张商铺的地契,“本来早就想要送你,只是药铺不好买,卖的人家很少,前几日才买到的。”
南清玉拿过那张商铺的契约,才发现是一张药铺的地契,地契之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南清玉眼眸微动,脸上却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李则渝怕她误会,解释说,“我听祖父说,你父亲的医术极为高超,哪怕不通人情,也能在太医之中混个院判的位置,南大夫,只有你一个女儿,之前你一直在府外行医,我想你是不想让你父亲的传承断绝的........如今你们的课程也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