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目光带了一丝不解,您老人家不是去追杀丰饶孽物了吗,怎么还有空跑来参加玉弓演武。
但认输是不可能的,打赢星神她能吹一辈子。
不知赛事组是什么安排的,直到决赛,两人才交上手。
知道地衡司在此次演武上面的花费和拉到的赞助后,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强者之间的对决总要留到最后才好。
台下人只见剑光飞舞,看台上的解说完全跟不上两位选手的出招速度。
走在巡猎命途之上的人大多以速度出名,化为山风的岚也不例外。
前几年负责观测祂踪迹的玉阙仙舟给他发送了曜青继任者已定的消息,祂才准备来看看走个过场。
谁知正好碰上了玉弓演武,听闻那名继任者也会参加,便动了在演武上交手的心思。
甫一交手,祂便觉得有些惊讶。
成为星神多年,但祂对这个年纪应有的实力还是有个大概的印象,按照常理来说,她应当撑不过这么久。
可她不仅撑住了,还越战越勇,甚至还有反制的可能。
祂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关注。
顾琬可不管祂在想什么,趁着一瞬间的分神,削去了对方的几缕白发。
太近了,岚看着少女冷淡的面容和她握在手中的长剑,心中涌现了奇怪的感觉。
到底是星神,岚迅速调整了站位,发起了反击。
两人的剑招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见青丝白发共舞的景象。
最后定格于飘散的马尾与凌乱的白发。
身着云骑制服的少女一手握着对方的剑身,掌心渗出点点血滴,一手拿剑横在白发剑客的肩上。
听着主持人判决胜利后,顾琬这才转身避开,留那败者站在台上。
她努力忽视身后灼热的视线,拿着奖品走下台。
心里腹诽道,星神跑来欺负人,输了臭脸怎么能怪她呢。
当晚,顾琬的院落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作为继任者,顾琬在天击府的后院分到了一个小院落,方便她上班打工。
作为曜青统领者的居住地,这里的防卫无疑是顶尖的。
看着出现在她院落的男人,顾琬觉得,这事不能怪防卫的人。
毕竟星神也不是想防就能防的。
摸不清楚祂的来意,顾琬干脆略过祂,进了自己的房间。
星神应该没那么小气吧,她想着。
岚抵住了房门,跟了进来。
顶着一道来自星神的视线,顾琬安然的坐在桌前整理文书,拿出今日的课业开始学习。
祂翻了翻堆在角落的卷轴,那是顾琬以往的课业。
不知过了多久,岚折下了一根箭矢的头,放在案桌上。
总算送走了这尊大佛,顾琬拿起这跟箭头。
锋利的箭尖被磨得圆润,其上还留着一个容纳绳子穿过的长孔,她有些不解,打算去问问凌云。
“这是帝弓的箭矢,代表你通过了祂的考验。”凌云拿出玉兆上的挂坠,与顾琬手上的比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琬总觉得,自己手上这个,花纹似乎更加复杂一些,还带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力量。
凌云找了一根小绳,将箭矢串起挂在顾琬的单翼天禄玉兆上。
“明日你带着去参加会议,他们自然就懂了。”
于是顾琬看到了墨工正失望的神色。
自从顾琬开始处理事物以来,工造司依然能拿到多的材料,但是没有以往的多了,这让工正很是难受。
看着她一步步通过考核,成为继任者,最难受的就是他了。
一想到以后工造司的预算,他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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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列车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开拓星神阿基维利带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紧闭,旁人无从窥探。
也许是祂的某位好友吧,无名客如此想着。
随后列车传来一声震响,两人的外表都有些狼狈,旅客车厢更是被炸了大半。
阿基维利镇定的安慰了列车上的无名客,将他们集中在观景车厢,自己带着帕姆去了响声的来源。
一个穿着黑斗篷,带着小丑面具的人坐在车厢顶部,笑嘻嘻的看着赶来的几人。
“阿基维利和岚因为什么聚在一起——”
“阿基维利怎么没去开拓——”
“岚怎么没去追着药师——”
“都是因为一个人——”
话语被岚的一箭打断,祂化出了半人马的样子,举着弓矢,车厢上的人却先一步跑了。
至于跑去哪里,可不是旁人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