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金繁被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氛围给弄得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僵硬地咳了两声,把宫紫商往自己身后拉:“紫商,这是夜家客人。”
“夜家客人~?嗯……客人……”宫紫商又仔仔细细打量了夜无寐几遍,身材高挑,脸蛋美艳,气质清冷,啧啧啧……把她这个宫门大小姐比下去了呢~
实际上,宫紫商在观察夜无寐这个人,这个女人,她打眼一看就知道城府极深,所谓客人,宫门何时会有客人到访?宫门封闭多年,除了挑选而来的新娘,从来不会有外人进入,这个客人,要么是无锋,要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宫门中人,难不成,还和后山有关?
金繁看出宫紫商的考量,凑近她的耳朵说道:“执刃的吩咐,等我回去和你细说。”
宫紫商画风一转,又开始了作妖日常:“哎呦金繁你真是不知羞羞,靠这么近做什么~人家会害羞的啦~”
金繁转头去看夜无寐,无奈一笑:“大小姐平日里爱笑爱玩了点,夜姑娘多担待。”
“大小姐挺可爱的,金侍卫你好福气。”夜无寐微微颔首,跟在金繁身后进入角宫。
身后传来宫紫商自恋的声音:“她说我可爱~哦~她说我可爱~嗯~不如说我是……美丽女人~宫商角徵羽~就我是美女~”
进入角宫,侍卫通报后,才传来回话,宫尚角因公事出宫门了,但仍旧可以把客人带进去,金繁带着夜无寐走进去,墨池边茶案,宫远徵一身灰黑服饰,头戴细抹额,编发发尾挂满了铃铛装饰,他看上去年纪尚轻,但浑身上下已经透露出无比的压迫感。
“我哥不在。”宫远徵戴着黑色的手套,轻端起茶杯,凑近透粉的嘴唇轻轻一抿,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他眯起眼睛,扭头看向金繁身后的夜无寐:“但无妨,我一样可以接待客人。”
“徵公子……这……要不要等角公子回来……”金繁有些担忧。
“不必。”宫远徵目光如炬,像是要把夜无寐给烧了一样:“我和我哥不分彼此,这角宫里他若是不在,接待客人这种小事,我便能做主,再说,这不是执刃大人的吩咐吗?你总不至于再把她送回去吧?”
宫远徵说得有道理,金繁哑然,最后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夜无寐,道:“夜姑娘,你……”
“金侍卫但去无妨。”夜无寐淡然开口:“徵公子看起来善良可爱,想必也不会过于为难我。”
呃……金繁想起来宫远徵那小毒娃的样子,心想着这个夜无寐还真是仗着自己本领大,不把宫远徵放在眼里,要说宫远徵的可怕程度,恐怕也不亚于宫尚角。
不过想来夜无寐应该也能应付,一个女子,能够闯过三域试炼,本事应该不在宫远徵之下。
金繁没有多做停留,应承一声,就离开了。
金繁一走,宫远徵的眼神更加恐怖,仿佛夜无寐就是他的新猎物一样,这一次,他依旧觉得,和上官浅一样,夜无寐的脸上也写着“无锋”二字。
只要没有一方彻底灭门,宫门和无锋的争斗就永远无止无休,只要无锋尚在,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细作送进宫门,会不会,夜无寐就是其中一个。
“善良,可爱。”宫远徵把这两个形容词说得咬牙切齿的:“我会向你证明,你说的都是假的。”
夜无寐闻言浅浅一笑:“哪一个是假?徵公子是宫门徵宫宫主,不管怎么样,代表的都是宫门,若徵公子不善良,那是不是代表宫门中人,品性恶劣?”
这番话成功让宫远徵变了脸色,他神情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提高了说话的音量:“你……你这是歪理。”
“又或者说,徵公子不可爱吗?徵公子若是不可爱,如何让角公子从小疼到大呢?角公子出门在外,可没少想着徵公子,经常要给徵公子带回些好玩的玩意儿,徵公子若是不可爱,角公子何必这么上心在意?”夜无寐说话能拿人软肋,知道宫远徵和宫尚角兄弟情深,这两番话,彻底让宫远徵无法嚣张。
但宫远徵的性格怎么会轻易服软,只见他眉头一紧,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只小虫子:“你这客人来历不明,再说,宫门这些年从不与江湖哪个门派交好,就算是你们夜家和角宫有生意往来,也应该在宫门外进行,你忽然到访,居心叵测,我合理怀疑你是无锋派来的细作,我手上这个蛊虫十分厉害,放到你手上,你若是说真话,就安然无恙,若是说谎,它就会穿透你的皮肤,毒液渗透到你的五脏六腑,你会瞬间暴毙,你可敢尝试?”
“怎么尝?”夜无寐唇角微动,接下来做了一个让宫远徵目瞪口呆的举动,只见她拿起他手中的虫子,下一秒,直接放进口中含住:“徵公子请问。”
宫远徵拿这个小虫子骗了不少人,有吓哭的,比如上官浅,虽然是装的,有觉得他幼稚的,比如云为衫,他还是第一次见直接把虫子放进嘴里的……女人。
“你……我……”宫远徵支吾了一下,问道:“你、你是不是无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