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结束约会还不到两小时,那张林朗月坐在白故天腿上喂他吃牛排的照片已经被挂在热搜上。
平板屏幕暗了下去,白故天站在阳台上,闭上眼睛,磨了磨后槽牙,才顺下一口气。资料上显示丁婉是个□□,只要是个男人就能岔开腿,今天他们的见面也正如他所料,可白故天心里却有些疑惑。
“白少爷,你刚才说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还问我你是怎么样的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其实和我想象中一样。刚才你和我的交谈中虽然谦逊有礼照顾有加,可话带讥讽,刻薄无情,虽然你嘴角带笑,眼中却露鄙夷,即便现在我如此大胆地坐在你身上,你虽极其不情愿,也可能在心里问候过我祖宗十八代,但你面上依旧虚与委蛇。足见温柔只是你的表象,冰冷高傲才是你的内在。”
“你从哪得到的结论?单凭我调查过你?”
“刚才侍应生来这一桌倒水,只不小心洒了几滴出来,她不停道歉,你也并未责怪,但这并不代表你真的不在意,而是在无声地给她施加压力,这就是驭人之道。就像那些古代帝王口口声声地说君轻民贵,可心里却时刻想着如何用这样的口号巩固自己的皇权。你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心里盘算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你脚下。”
这是这个丁婉在离开他这个人肉坐垫之前说的一番话,“当你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你。不要以为只有你能看透别人,别人也能看透你。”
这个丁婉并不简单。
秋夜凉风阵阵凉,树叶未黄却已辗转飘落,铺在草坪上,像是给翠绿的草坪打了一张又一张的补丁,他却无心欣赏自己庄园的独特风景。
腾老站在书房门口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他的思绪。
“可有打听到什么?”
腾老摇摇了摇头,毕恭毕敬地答道,“只知道最近这位丁家长女诸事不顺,前两天去医院被花盆砸伤,过马路时又被不小心绊倒,接二连三出意外。今天出门时她原本已经坐在她的车上,可车还未驶出丁宅,她又大喊大叫让司机停车,独自打车来和您共进晚餐。”
“这位丁家长女好聪明,竟然拿我试毒药。”
“试毒药?”这回腾老不明白自家少爷的话,刚想发问。
叮~叮~白家的警报响了。
“少爷稍安勿躁。”
白故天眯起双眼,没有一丝的焦躁,反倒轻快地摆了摆手,“让安保告诉我触发了那一片区域的警报?不用安保带人过去查看,我自己去就可以。”
“看来少爷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都说青砖黛瓦,高墙深院,可这墙也未免太高了点吧。在墙外瞧时还觉得翻墙挺容易的,我还在纳闷该不会我之前真的是小偷吧,现如今倒好,卡在这墙上不上不下。”林郎月横坐在白家的高墙之上,一条腿在院墙外面,一条腿挂在院墙里面。她朝院里面的草坪觑了一眼,“这么厚的草坪,自己摔下去应该不会受伤的。”
“真是活久见,竟然有人胆敢挑战白家的安保系统?还挑战得……这么……低级?”
虽然天色已暗,林郎月还是立刻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和她共进晚餐的白故天。
林郎月嘿嘿笑了一声,“白少,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你能不能先想办法让我下来?”
白故天站在院墙下,仰头见一轮弯弯明月之下一席白衣少女正对着他笑,心中一动。他双手抱胸,“这倒是不急,丁小姐您不妨先说明来意比较好,毕竟我还没有排除闯入者的嫌疑。”
“我怎么是闯入者呢?我刚才按门铃的,只是……”
“只是?”
“只是白家高门大户,门口的安保特别尽忠职守,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我。“
腾老赶紧上前一步,“少爷……”
白故天抬起手制止他继续解释下去,“的确如此,进我府邸当然得提前报备,不然像丁小姐这样与我吃过一次晚餐就来翻墙,那我的安保经理岂不是要被烦死?”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来看看我即将生活的地方,这有什么错?”
“为什么晚上从餐厅出来时不提出来?”
“……”
白故天侧耳,“丁小姐说什么我听不清。”
丁婉超级小声地bb了一句,“我当时在餐厅这样对你,你还会答应我吗?”
白故天点了点头,“还算有自知之明。”
“白少爷能否先让我下来?找个梯子给我就行。”
“请问我为什么要帮助一个翻我家院墙的人?”
“也对,”林郎月点了点头,双手叉腰坐在围墙上,“那我可就顺势摔下去。”
“丁小姐请便。”白故天转身刚迈出去一步。
“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就可以长此以往地住在白家?”林郎月从餐厅出来时打算回丁家,可是漫漫长夜,想杀她的人藏在暗处,她实在无法独自面对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