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
鹿璐在隔天在寝室刷英语题时，就收到了通过面试的培训提醒。
徐青乐的消息接踵而至。一股子雀跃高兴的气味扑面而来。
【徐清乐：鹿璐，明天就去培训了，你紧张吗？】
【徐青乐：对了，阿蜜好像没进，你要去安慰一下吗？还有啊，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一连好几条，鹿璐直接锁屏，不再回复。
徐青乐和阿蜜的进度在什么地步，鹿璐并不关心。
继续做题。
鹿璐的微信里的好友有八百多个。
除却认识的同学和家人，其他大多都是报名通告和活动的时候加来的，许多人几乎没怎么聊过天。
只有简单的：鹿璐发送casting——对方接收——对方回复通过/未通过。
但，像阿蜜这样的熟识的人，鹿璐也有几个。鹿璐犹豫了一会儿，始终没再给阿蜜发去消息。
很多关系，她在心里从一开始就标注上了属性。
她和阿蜜，就应该是麋鹿在树林里短暂遇到过的小动物。
同行过一段路，也一起吃过野果，但最终也是会殊途不同归。
宿舍的其他三个室友都回家或旅游了，只剩她一个人。
静谧的空间里，鹿璐开了寝室的后门，有微风从贯入寝室，吹起起她耳后的发丝和书本的一角。
翻页，伸手抚平薄脆的纸张。
一句英文便进了鹿璐的眼睛。
Over every mountain there is a path, although it may not be seen from the valley.
迷于山谷遍野，不见山顶之径。
是了。
她和陈任远之间。陈任远是山。而她依旧是鹿。
远山迷鹿。
她是一头扎进林间鹿，看见远处山巅之间，水秀绿意盎然，便就一往无前着。
一双灵动的眼睛，只寻觅着，去到有他的山顶之巅。
却似乎，也难见到那路途之径。
深深沉寂的梦魇里。
鹿璐在林间奔跑，跃过月亮映照的水坑，不见涟漪，唯有低低的喘息压迫内心。
她猛然睁开眼，额头微汗。
正是深夜，四下无人的寝室。
手机屏幕亮着。
是陈任远发来了消息：恭喜你，鹿璐。
简单的祝贺，再无后续。
关了手机，翻身睡去，绵延的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
*
培训是在总公司的会议室里，流程上比鹿璐想得还要复杂，甚至还有在结束后还有个考试。
除却要了解品牌的历史、产品外，还有一份重要的VIP客户的资料给每个人参阅，那些人是他们重点服务的对象。
徐青乐在鹿璐耳畔私语：“鹿璐，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成为邀请名单上的人。”
鹿璐没有接话，而是专注的看着站在讲台上演示ppt的正在上课人。
上课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情。
鹿璐每天疲于奔波在学校和市区的培训地点之间，每天还要听徐青乐的聒噪废话。
最后一天的考试结束之后，鹿璐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在会议室门口等结果时。
鹿璐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听同期学习的模特说着八卦。
“你们谁还记得面试的那个Vivi老师？”起头的这个，是上课时坐在鹿璐前面的女生雪儿。
“我记得，我记得，我有印象。”徐青乐应和着，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她怎么了？”
“本来听说，她是这个展会项目的一个负责人之一。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有人内部检举了，说她滥用公司优惠买东西。”
“所以，她一下子就从项目撤出去了。停职去接受调查了。”雪儿双手环胸，理所当然。
Vivi ？
鹿璐有些印象。
“真的假的？”徐青乐问出了大部分人的疑惑。
“当然是真的。不怕告诉你们，我表姐，是这里老员工。反正她告诉我，这个活动能认识超级多富二代，我才来的。”雪儿洋洋自得。
……
后面的话，大多是问雪儿一些内部八卦，没什么太多营养。
鹿璐近来也睡得并不好，方才上课和考试又占据了太多精力。
此时又像是卸去了一股力气，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不知道这次有那个陈任远来不来。”
她们的对话还在继续，“陈任远”三个字意外的闯入耳朵。
方才还在低头看消息的鹿璐手上动作一滞，她慢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