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两个女孩儿同时开口,楚不渝谦让道:“你先说。”
沈原碧踌躇细声:“我先前说你的话,你不要在意,我那个时候有点失去理智。”
“哦,我没放在心上。”楚不渝耸肩。
沈原碧将信将疑:“你真的不介意?”
楚不渝笑道:“我俩吵过多少回了,不是转眼又和好了。”
沈原碧彻底松了口气,接着换楚不渝说:“我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沈原碧点头:“你说。”
“帮我写一首情诗。”
沈原碧那颗落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上来:“情诗、送给谁的?”问完觉得自己忒狭隘,又道:“他好像,不喜欢这一套。”
“哎呀,不是我给王简的。”楚不渝直接打消她疑虑。
沈原碧暗松口气:“那是给谁的,难道是我大哥?”
楚不渝:“也不是。”
沈原碧对身边以外的人没兴趣,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举步去书桌边展纸研墨:“好吧,不过你怎么会想到找我捉刀代笔。”
楚不渝讷然,灵机一动道:“我写字不好看呀,而且和那人八字没一撇呢,我怕那些人乱传,不敢随意泄露啊,你就不同了,你让我给王简送药送卷宗,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俩这样就算交换秘密了吧。”
沈原碧果然不疑有他,用笔端舔舐浓墨:“那你喜欢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才好投其所好,写一首他尽可能会接受你的诗。”
楚不渝摸摸头发:“我不知道,你随便写吧。”
沈原碧讶然:“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高,他的样貌,他的脾气,他的喜好,这些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但形容不出来,你随意发挥就行了!”楚不渝道。
沈原碧疑惑:“你确定吗。”
楚不渝点头如捣蒜:“确定确定。”
写诗是需要念力的,沈原碧闭眼感悟了一些,然后提笔。
揣好信笺,楚不渝乐呵呵的去往之前的别院。
楚不渝打听王简下落后敲门:“王大人,我来看望你。”
饶是王简很不想见她,但他们之间如今有了一份责任上的牵连:“进来。”
楚不渝抱上一根马扎坐到床前,开宗明义道:“王大热,我想来谈谈婚事。”
“婚事等我身体稍微好转后就差人去办理。”王简面无表情道。
楚不渝摆手:“别别,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接过楚不渝递来的信纸,清楚信纸上的笔迹,王简猛然按住心脏部位,气息急喘:“这是写给谁的,她写给谁的。”
“你别激动呀,”楚不渝伸手拍抚他后背:“这是写给你的。”
仿佛从沼泽一下子升入天堂,王简的表情惊喜交加,变幻莫测:“我?”
楚不渝点头:“是啊,是沈原碧让我交给你的,她说看你两次死里逃生,弄得心惊胆战,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但又不好当面说,于是写信给你,所以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沈叔叔对我又那么好,你还是收回你的承诺吧,如何。”
王简仿佛漂浮在幸福的云端,有点儿失真:“这是写给我的,真是写给我的?”
楚不渝:“你应该也知道,虽然她不肯说出口,但她一直是喜欢你的呀,除了你还能写给谁,你仔细看看这笔迹,还有人能模仿不成。”
王简果然捧着信件仔细阅读,脸上激动万分:“是她笔迹,错不了,而且这诗句内容更加符合她的心意。”
“噢,什么内容?”楚不渝还没来得及看呢。
王简声情并茂的朗读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是指我和她之间像总隔着一条河水,只能通过眼神来表达彼此心意,是的,每次谈话我们都词不达意、互相伤害,但彼此爱慕的眼神是无法骗人的,还有,她故意写这首诗表达情感,这首诗的女主人是一个农家织女,她不能写一个千金小姐,那就完全是在写她了,她故意写天差地别的身份混淆视线,让人不会联想到她,这也很符合她的作风,这是她写的,真是她写的!”
楚不渝捂嘴掩笑:“王大人解读得好,解读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