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倒打一耙。”
楚不渝记得他:“你之前不由分说的要杀楚家人,你当然偏帮你女儿,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女,没有一个好东西,温小姐我看错你了。”
温盛满呵斥:“放肆,好没教养的东西!害了人还想威胁人替你作伪证。”
楚不渝忿忿看向温韶华:“你敢赌咒起誓,穿了布行衣服真的有问题?”
“楚小姐,你还是回去吧,”温韶华:“你非要我说出真相,只不过多了一条证词,对布行有害无益,我不想伤害你。”
“虚伪,我来之前已经跟病人们说你会去作证,现在你不遵守承诺,伤害已经造成了,有本事你就说啊,看着老天爷说。”楚不渝咄咄相逼。
温盛满凶神恶煞的推搡楚不渝:“臭丫头,我家韶儿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休得再放肆。”
祁景尧接过楚不渝,挺身越过她:“温小姐,最近过得还好吗。”
“她这样待我,你还问候她,你也是来气我的,”楚不渝扬起拳头,被祁景尧抓住手腕,再度问:“温小姐,你最近过得好吗。”
温韶华撇撇嘴角:“我是未来颖王妃,请你放庄重一点。”
“噢,这么掷地有声,盛气凌人,看来是过得不错了,”祁景尧自问自答道:“我还以为温韶华身边换了人伺候,会不习惯呢。”
温韶华瞠目结舌:“换、换人?”
“没有了最伶俐乖巧的那一个,不知道谁能替代呢,”祁景尧插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又绕回话题:“对了,温小姐刚刚说试了礼服后怎样,请温小姐仔细想想,小心措辞,你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是未来的颖王妃,你的意见对布行有着重要意义。”
“我,”温韶华眼珠乱转,气息紊乱:“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那礼服我没试穿,后来听说布行出事的消息,我就让丫鬟给扔了。”
“你方才不是说出了红疹。”楚不渝听得云山雾罩。
“是,我那段时间是,出了疹子,”温韶华抬头看了祁景尧一眼,又迅速低头:“但跟礼服没关系。”
“可是”
“不要再来问我,礼服我早就丢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韶华拒绝他们的盘问,匆匆迈进了家宅。
温盛满剜了楚不渝一眼,紧跟而入:“韶儿,韶儿。”
汗意的脊背贴在冰凉的门框上,温韶华平息急促的呼吸,温盛满跟到她身边:“韶儿。”
“爹,”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父亲的眼睛,温韶华咬咬嘴唇:“我撒谎了,我穿了礼服没事,我答应帮楚不渝作证,我……”
“不要说了不用说了,”温盛满拍拍女儿,没有半点责怪:“你做的是对的,不,根本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帮那个楚不渝作证,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内心挣扎的温韶华得到了认同,轻松之际又感诧异:“爹,你不认为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怎么会呢,楚不渝,楚容时,楚家人通通该死,你要是帮了他们,爹反而会怪你,”温盛满目光含恨。
长安街道上,人烟辐辏,车马喧嗔。
走在回程途中,楚不渝忍不住问:“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何以她一会这样说,一会又推翻自己的话。”
祁景尧:“在馄饨摊我不是警告过你。”
“那天你发现了什么?”楚不渝问。
祁景尧回忆起:“那天我被你支使去买白糖糕,路上遇见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尾随温韶华,出于好奇,我就跟上去看,结果被我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楚不渝问。
“两个男人是兄弟,一个叫张三,一个叫张五,不知道你有印象没有,在云来客栈时,他们恳求过温韶华也给他们特许。”祁景尧道。
楚不渝朦朦胧胧有些印象:“然后呢。”
祁景尧:“温韶华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请求,结果这兄弟俩就怀恨在心,经常打听跟踪温韶华,伺机报复,终于,被他们探听到温韶华一个秘密——温韶华身边有个娇俏可人的丫鬟,烹茶手法一流,只因丫鬟给颖王侍奉了几次茶水,有几回丫鬟不在,颖王数次问起,温韶华便把丫鬟给私自杖杀了。”
楚不渝瞳孔骤缩,捂住叫声,半晌缓缓移开手掌:“这跟今天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张家兄弟俩的亲戚也买了布,出事后,有沈家的财力支持,赔偿从双倍翻至了五倍,很多人根本不想这件事结束,好索赔更多,”祁景尧道:“张家兄弟那天正好跟踪温韶华知道了你们的约定,过后就拿杖杀丫鬟的把柄威胁温韶华不能出面洗白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