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家产?”
祁景尧的话惊起哗然一片,祁老稳住大家:“大家别听他花言巧语,祁景尧这回分明惹上不可收拾的大乱子,典当行背后是什么来头,我们大家都是清楚的。”
祁景尧:“是真的,我已经请工人修复窑厂,三日后便可恢复,五日后正式开工,如果典当行还与我为难,肯定不许我修复窑厂,你们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祁老拼命挽回道:“大家别听他的,别听他的!我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不管遇到任何情况都不退缩,大家好不容易团结一致,不能轻易被劝退。”
“我说的是真的,”祁老打断祁景尧一而再的强调:“真的又怎么样,各位,你们难道没过够被人呼来喝去、提心吊胆的日子,祁景尧这个人做生意不讲法则不看对象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会招惹上典当行的人,要是下次再遇到同类事件,我们还能全身而退吗,不如趁这次一鼓作气分道扬镳,大家从此不用为祁景尧打工,捧着用之不尽的钱财过日子不好吗。”
祁景尧:“取卵杀鸡,这就是你们明智的选择吗,这是一棵四季常青、源源不断的摇钱树,你们确定要放弃?”
“别被这小子迷惑,”祁老鼓动:“祁景尧这个人睚眦必报,我们今天得罪了他,他会怀恨在心,总有一天用不着我们的时候便会把我们一脚踢开,与其等到我们没有利用价值失去谈判的筹码一无所有,不如趁现在狠敲他一笔。”
夕阳的阴影穿过窗棂,将地面切割成黑白两半。
爷孙俩站在两片地方,横眉相对。
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搞得族人站在中间,迟疑不定。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僵局:“祁公子,祁公子啊。”
祁景尧嘴角微抽看过去:“嗯?”
楚不渝走到他面前:“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不过我代表皇家来订三千个花瓶瓷器,你还没给回复呢。”
众人惊呼:“三千个?”
楚不渝点头:“对呀,三千个而已嘛,有什么好惊讶的,上面还说如果这批瓷器令陛下跟太后满意,以后还要长期跟祁氏器行合作呢,宫廷里一下这个赏赐大臣的宴会,一下那个尚公主的聘礼,何止三千个,五六七八上万都是常有的事。”
“你,小丫头,别在这信口雌黄,哪需要这么多器皿。”祁老反驳。
楚不渝白他一眼:“你少见多怪。”
祁老忍不住道:“就算有,你这个黄毛丫头打哪听来的消息,吹牛谁不会。”
“毕太仓,”楚不渝叫燕羲留下来的毕太仓,他一直留在家里陪刘伯看家:“拿出来。”
毕太仓会意的递出一块代表身份的金牌,楚不渝拿着金牌在众人眼前晃过一圈:“看到没有,朝廷重臣的令牌,这种消息还用我打听吗,整天听我朝中的叔叔伯伯们说都听烦了。”
祁景尧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配合:“请去内厅休息,等我处理完家事就和你谈。”
“哎呀,我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祁公子。”楚不渝道。
祁景尧自自然然接话:“何事。”
“本来我不是代表一个亲戚还要向你订五百个花瓶吗,可是用不到了。”楚不渝眉毛轻蹙。
祁景尧:“为什么用不到?”
楚不渝咬唇:“因为那个亲戚和我大伯闹掰,要搬出去独立生活,他们举家刚搬到外地过新生活,就被外地一个贪官巧立名目,把他财产全部剥夺充公,变成穷光蛋一个了。”
祁景尧慈悯叹息:“乱世之中,富商其实比乞丐还危险,在贪官和强盗们眼里,能力不够的富商就是他们的任宰鱼肉,唯有团结一致拥有庇护,才守得住财产。”
话音甫落,族人们蜂涌至祁景尧身边道歉。
“景尧,不,东家,分家的决定是你外公一个人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啊。”
“对对对,我们对器行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出走的意思,你要算账找族长。”
祁老拄着鹤杖在原地眩晕咒骂:“你们这帮墙头草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