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怎么样。”楚不渝昂首。
王临眯眼:“上次你破坏我好事,害我到嘴的鸭子给飞了,这回又来恐吓我的女人。”
两个满身华贵的人当街对峙,引来许多路人旁观,指指点点,楚不渝扫视围观群众:“恐吓?你问问他们,这孩子没碰着没磕着她,反而是她先出手打人,我还没算账呢,你们反倒恶人先告状。”
王临搂着哭哭啼啼的烟儿:“烟儿说她被这小孩的容貌吓到在先。”
“这就吓到了,真娇气,”楚不渝瞄一眼他们俩人:“不应该啊,她整天对着一头猪头猪脑的种猪,怎么不被吓到呢。”
王临瞪圆双眼:“你阴阳怪气的在说谁!”
“谁对号入座就说谁。”
“你,”王临磨牙嚯嚯,一把抓起小孩细嫩的手腕:“我要抓这小孩带回去问罪。”
“你放手,放手呀,”楚不渝同他抢扯,把宝儿拉痛得放声大哭,楚不渝赶紧松开被他们勒红的稚嫩小手,但宝儿大半个身子仍在她掌控范围:“他没犯错,是这个女人撞见他还打他一巴掌,你讲不讲理呀。”
“刑不上大夫,何况我是皇太子,我就是理,楚不渝你屡屡跟我作对,活得不耐烦了吗。”
听到王临掷地有声自曝身份,四周百姓惊得稀稀落落跪下。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临新仇旧恨一并算,抓住小孩不松手:“他把烟儿吓哭成这样,我必须带他回去严惩一番,若是烟儿被吓出个好歹,把他杀了也不为过。”
“你,”王临匆匆打断她:“又想请崤山四老来解围吗,可惜,他们不在京中,就算在,我也不怕他们,上次是我占了他们的地盘,这次我为自己的女人讨还公道,天经地义。”
王临瞧她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的模样,快意极了:“楚不渝,赶紧放手,不然我拉你一块回去问罪。”
孩子落到这俩恶魔手中还了得,楚不渝死也不放:“有种我们去见官,告到陛下面前去。”
“你拿父皇威胁我,”王临冷笑凛然:“可惜,我不会让你有面圣的机会。”
对峙僵硬时,一道声音插入进来:“太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我请你喝杯茶。”
楚不渝看向突然出现的祁景尧,不知他想捣什么鬼。
王临正好累了,叫随从来看住小孩和楚不渝,他则随祁景尧去了路边的馄饨摊。
不远处,楚不渝警惕的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个人,心下打鼓。
他们一个是豺狼,另一个是敌是友尚不得知,楚不渝拍抚着抽抽噎噎的宝儿,担忧这孩子的命运。
只见二人相谈甚欢,王临脸上显露出一抹奇特的欢愉。
谈完后,王临如沐春风的走回来,楚不渝忐忑不安的抱紧孩子,王临却从身边划过:“烟儿,我们走吧。”
烟儿的眼泪将落未落,指着他们:“那他呢,太子不是说好为我出气的吗。”
“小事一件,何必计较呢,回去我多买些珍珠玛瑙补偿给你。”王临摇摇折扇,大度的简直像被夺舍了一般,跟之前判若两人。
“可是,”王临不耐的截断烟儿:“连你也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女子登时脸色惊白,收敛啼哭与锋芒:“烟儿不敢,一切听凭太子做主便是。”
等太子和叫烟儿的走远了,四周响起鼓掌与欢呼声。
他们大多见证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又知太子为人横行霸道,均为这小孩捏把冷汗。
楚不渝带宝儿回到馄饨摊,好奇的、亟不可待的问:“你是用什么办法让王临不追究的。”
祁景尧慢条斯理的喝茶:“做事情有时候靠蛮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楚不渝:“快说好不好,别卖关子。”
祁景尧:“我问他,知不知道那天在寿宴上为什么沈原碧宁死不肯从他。”
“当然是因为王临不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楚不渝答道。
祁景尧摇头:“非也,我跟他说,那天我在坐席上看得一清二楚,当天满池女子供他淫乐,每当王临靠近一个女人,沈原碧就不忍直视。”
“那又怎样?”
看楚不渝懵懵懂懂的,像一朵尚未开窍的小蓓蕾,祁景尧心头泛上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糟糕。
祁景尧灌下一口凉茶,继而耐心解释道:“这叫吃醋。”
楚不渝下意识觉得不是,但她也无法揣摩沈原碧的具体心情:“她吃不吃醋我不晓得,跟今天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祁景尧:“你和沈原碧是知交好友,如果沈原碧知道王临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伤害你,代表沈原碧的分量不如烟儿的重,那王临就更别想获取沈原碧的芳心了。”
祁景尧悠哉转动茶碗,语气富有掌控性的道:“沈原碧是长安第一美人,那叫烟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