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劳永逸。
赢了楚硕明这个最大刺头，其余人也就不敢不服楚不渝了。
楚硕明给楚不渝设置障碍，楚不渝可以反拿他当跳板，磨砺自己，树立威望。
燕羲想听听这比试是否公平，再决定要不要比：“怎么比。”
楚硕明不假思索道：“商人嘛，当然比赚钱。”
楚硕明叫人拿来店铺名册，边看边思忖，道：“正好，楚家在平康坊和如意坊各有二十家门店，我们各选一个坊经营二十家门店，在限定期限内，看门店赚的钱加起来谁的多。”
燕羲：“利润如何定义。”
楚硕明道：“简单一点吧，收入减支出，只要账簿上记录得有的数目都算，我们可以派人到对方那里监督。”
楚硕明递上门店图册：“未免说我占便宜，你们先选要哪个坊的二十家门店。”
楚硕明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实际已经先占上风。
想燕羲跟楚不渝都是门外汉，没有内行人帮忙，岂不是瞎选。
燕羲对比两个坊，指定道：“平康坊吧。”
楚不渝跟着附和：“要平康坊。”
楚硕明暗暗磨牙，这小子真邪门，乱选也选到一个地段好的。
对了，他怎么忘了对方是大司农，管民众生计，对城里的情况自然了若指掌，那里热闹人流量大门儿清。
失策失策，早知道就不要让他们先选。
楚硕明：“期限定为一个月。”
燕羲不同意：“楚大爷方才自己说不渝没有管理才能，这时间对她不公平。”
燕羲长得修眉凤目，气质温润，平时总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但他要较起真来，另持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气势。
况且他说得在情在理，在场人都点头附议。
楚硕明不情不愿道：“那依燕大人看该怎么办。”
“你的期限为一个月且是第一个月，不渝期限为三个月，这样方能抵消你们之间的差距。”燕羲道。
楚硕明暗道高明，不仅拉长了楚不渝的期限，还限制他为第一个月。
也就是说，一个月到，他的营业额便成定局，无法更改。
若是后两个月有什么变故，他想追赶也来不及了。
楚硕明眼角抽动：“这对我不公平吧，平康坊和如意坊素日里的业绩差不多，楚不渝哪怕躺着什么都不做，两边门店生意也差不到哪去，我还要让她两个月？”
“凭借大爷领先的资历跟经验，两个月绝对不算多。”燕羲不肯退让。
底下群众赞同：“燕大人说得对，如果是一样的时间对小姐不公平，这样刚好。”
“大爷在布行干了三十几年，让两个月算得什么。”
先前楚硕明不是让大伙报答楚不渝吗，他们这就来报答了。
楚硕明磨牙嚯嚯，抵不过众志成城：“好了，就依你们，区区两个月么，假如没人暗中捣鬼，我应该能赢的。”
楚不渝听他怪里怪气的：“你说谁呢。”
楚硕明睃了燕羲一眼：“燕大人要是让人假扮成客户去店里买布买衣服，这场比试就没有意义了。”
楚不渝瞪他：“我二叔才不屑这样做呢，同样的话奉还给大伯你才对。”
楚硕明摇头：“我虽说是商人，远不及掌管盐铁的燕大人有钱，要是这么个比法，我提前认输。”
燕羲：“楚大爷多虑了，假扮成客户去买，买一件两件起不了作用，如果是大批量购买，那大概率是身份尊贵的熟客，这样的大客户不是让人轻易假冒得了的，对方一查便会发现端倪，若查出是对方找人假冒，岂不是自毁名誉，我不会让不渝背上弄虚作假的名声，这样即便赢了，她将来也不能服众。”
这次楚硕明倒是心服口服：“燕大人说得对，我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些蠢事。”
抚众大会散后，靳主管找到楚不渝：“小姐，邹家主就要来长安了。”
楚不渝：“邹家主是谁。”
“卖提花机的商人，邹水生，”靳主管刚说，被郑管事打断：“靳主管，东家现在应该着眼于门店生意，你别再提你那一亩三分地了。”
楚不渝不以为然道：“我哪怕只当一天东家，都应该为整个布行着想，不单单为了赢比赛，何况现在就是让我去门店，我也什么都不懂，不如先解决靳主管的事情，也许还能从中学到一点东西，”楚不渝习惯的问：“二叔，我说得对不对。”
燕羲赞同点头：“万丈高楼平地起，一点点来吧。”
其实燕羲同样她这样做的原因，还因为三番四次听见靳主管念叨这批提花机的效率高、花样奇。
也许得到这批提花机，真能带给布行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