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楚不渝过去后,温盛满却下令:“把他们包围起来。”
楚不渝惊恐不已:“你这个老不羞,说话不算话。”
“哈哈,不算话又怎样,你奈我何。”
郑管事想带人拼了,可他跟沈家一样带的是家丁,如何对抗正规的朝廷兵?
朝廷兵往那一站,被围起来的家丁工人就如一群待宰的绵羊。
“手下留情,温家主,我们谈谈。”
楚不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叔。”
燕羲走入包围圈,朝楚不渝点头示意,然后向温盛满道:“温家主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杀了他们。”
温盛满:“没为什么,就是想杀。”
燕羲沉吟:“令千金慈悲为怀,且就要同颖王成亲,温家主不怕堕了她名声吗。”
温盛满默然片刻,复又坚定:“人各有命,我顾不得许多了。”
燕羲扫望一眼:“你抓的都是布行骨干,难道是想毁掉布行?”
“你尽管作猜想,我就是不告诉你。”温盛满油盐不进。
燕羲迈上一步,温盛满立即掐住楚不渝的脖子:“别轻举妄动,否则我第一个先杀她,除非”
楚不渝:“二叔别管我,他肯定又想骗你过来一网打尽,这人是个疯子。”
温盛满不可置否,盯着燕羲:“那你过不过来呀。”
温盛满没等到燕羲过来,却迎上一枚飞镖。
飞镖打向他的眼睛,温盛满本能闪躲,松开桎梏。
燕羲趁势把楚不渝抢过来:“不渝,你没事吧。”
“我没事,”被久按的咽喉干痛沙哑,楚不渝清清嗓音:“二叔,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我接到消息,说这里出事了,”那厢温盛满不死心的下令大开杀戒,燕羲推了楚不渝一把:“这里危险,你先离开。”
楚不渝很快被乱流冲散,耳边到处是喊打喊杀声。
虽然楚不渝发起脾气来经常说我杀了你,但只是动动嘴皮子,如今身临其境,吓得面如金纸。
她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着出路,偶然被猛地推撞向另一人。
幸好这人是自己人,正是方才的许主管。
许主管见是楚不渝,眼前一亮,恭敬拱手:“小姐,方才是属下看走眼了,没想到关键时刻你竟然挺身而出,以自身交换大家的性命,令属下钦佩之至。”
楚不渝:“这是我应该的。”
许主管看了看她:“小姐令属下万分钦佩。”
楚不渝:“这话你说过了。”
“不是,”许主管指给她看。
楚不渝顺他所指看向自己的右胳膊,郝然得见衣衫被划破,露出一条又长又红的豁口。
豁口处正在不断流血,染红了她新换的白衫。
楚不渝懵了一会,旋即又被人群冲撞,一屁股栽倒在地。
后知后觉的痛楚涌上来,楚不渝跟着嚎啕落泪:“呜哇哇哇。”
混乱之中,燕羲找到了她:“不渝,你还没离开,你哭什么。”
“二、二叔,我受伤了!”楚不渝抽噎着晒出右胳膊:“好深的伤口,好多血,不停的流。”
“很痛吗。”燕羲粗耳边充斥楚不渝的哭声,比四周打架的声音还大,眉心紧攒。
楚不渝点头,涕泗横流:“会不会断掉,呜哇哇不要啊,这样我以后就成了独臂人,怎么拿筷子,怎么出门见人。”
燕羲给她点穴止血,看她哭得这样怆恻,叮嘱道:“痛得这样厉害,可能兵器上有毒,我叫他们保护你,你别乱动,也别哭了,免得毒液流动更快。”
楚不渝闻言硬生生憋回一泡眼泪。
燕羲擦一擦她糊掉的眼眶:“在这等我,处理好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抽出六个人围着楚不渝后,燕羲便再度投入混战中。
以楚不渝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没人敢靠近,显得很有安全感,很多逃命的无头苍蝇纷纷涌入过来以求庇护。
他们显然看到了楚不渝的大伤口,以及安坐如山的楚不渝。
蚕部主管:“这样的伤口就是男人也难以忍受,小姐真是女中豪杰!”
楚不渝气定神闲:“好说。”
机部主管:“今晚幸亏小姐舍身相救,不然我们大家都被温盛满那个疯子给杀了。”
染部主管:“什么小姐,应该改口叫东家了,东家临危不惧,有勇有谋,足以胜任当我们楚氏布行的新东家。”
楚不渝:“嗯。”
蚕部主管:“小姐,哦不,东家不仅智勇双全,更难能可贵的是时刻保持谦虚,对当东家一事态度如此淡泊宁静,真是我们楚氏布行之福。”
楚不渝面不改色,呼吸控制得轻浅,语气轻飘:“过奖。”
许主管气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