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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跟着红心海贼团,开始了在海上航行的旅途,大概过上了你当初刚穿越来时期待的、跟着罗混吃混喝的日子。
给王下七武海打工久了,现在罗这边却不需要你去兢兢业业地干活,一下子闲下来你反而还有些不习惯,仿佛空缺出来的时间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度过。
说起来罗这小孩以后也是当了一段时间七武海的人,你某种意义上还真是格外受七武海们的欢迎,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开拓女帝鹰眼他们那儿的业务。
罗身为医生倒是很有职业修养,平日里没事干的时候便会埋头研究各个岛屿上搜寻来的医书,台灯底下一页页地翻阅记上笔记。
你看着罗这样的学霸卷王头皮发麻,曾经试图以“罗你这样子会近视的,休息一下吧”的理由拖他后腿,结果被罗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淡淡道:“我的能力又不是治不好近视。”
……还挺有道理,你无言以对。
相比之下,罗西南迪的空余时间倒是多了不少,大部分时间看你无聊都能陪陪你。不少时候他会陪着你一起在厨房里鼓捣忙碌,做些蛋糕曲奇类的小点心分给船上的大家;又或者是陪你一同在甲板上钓鱼,耐心地教你在鱼钩上挂上什么样的饵、钓什么样的鱼。
当然了,虽然是他教你,他自己钓鱼时摔跤的次数比你多多了。
某次也正巧撞见他在脸上描绘油彩。毕竟是兄弟,罗西的面庞不上油彩时和多弗格外相似,面部的轮廓深邃而精致,垂落的金发仍旧透露出几分贵族的意味。
你闲得无聊坐在他身侧,看着罗西在眼睑下方涂抹上靛青色的倒三角形,好奇询问道:“罗西,你为什么还要在脸上画上这些?”
毕竟现在也不用在堂吉诃德卧底了,没必要继续装成大恶人的模样。
罗西顿了顿,耸了耸肩:“但现在也不是海军了——呃,而且习惯了?”
他把沾着红色颜料的画笔递给你,笑眯眯地弯了眼睛:“想试试吗?”
……莫名有种老父亲想逗女儿开心的既视感。
你接过画笔煞有介事地对照着罗西的脸凭空比划两下,道:“……我可不保证我会画成什么样哦。”
罗西了然地点了点头,顺从地弯下腰来凑到你跟前。你看着他低垂的睫毛情不自禁地暗自羡慕了一阵,又仔仔细细地沿着他嘴唇的轮廓描过。
似乎是被别人涂油彩有些不习惯,你感觉到罗西稍微动了动,又移开视线直直地抬起眼睛盯着天花板瞧。你凭借着记忆拉长唇角处的油彩,夸张地延伸到脸颊上。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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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替他画个油彩,罗西也能毫不吝啬地夸赞你好一阵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甚至忍不住怀疑,这要是你也说个“我的梦想是当上海贼王”这类的话,罗西得为你特地开个新闻发布会、直播宣告他家孩子的伟大理想。
罗西的领口此刻并没有扣好,大大方方袒露出脖颈与鼓鼓囊囊的胸肌。你视线无意间瞥过,都得暗自感慨好一阵子,情不自禁地嘀咕了句:“……好结实。”
罗西停顿了片刻,煞有介事地挺了挺胸脯,衬衫随之绷紧突显出鼓胀有力的轮廓,在纽扣的缝隙中间露出深深的沟壑,兴致勃勃地笑道:“当然!得结实点才能保护你和罗!”
……好耀眼,这就是天使的光芒吗,你快被罗西晃得睁不开眼睛了。
随着罗西的动作,衬衫的领口向后滑了滑,在他的肩头隐约露出一点旧伤的痕迹。你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拨了拨那块的衣料,露出一整块深色的、泛红的放射状圆形伤口。
“……”你沉默片刻,松开了手,“会疼吗?”
你记得,那是你亲手在罗西身上留下的伤,三枚铅弹在你的手下深深嵌入了罗西的身体。那时候你耳鸣得厉害,几乎连自己的枪声都听不太清晰,仅剩的最后一点意识也全神贯注地听着多弗朗明哥的回答,甚至没能注意罗西的状况。
罗西顿了顿,握住了你的肩膀企图让你看他。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源源不断地传递来他掌心的热量。你回过神来,正对上他耐心而坚定的双眼。
“不疼。”他轻声道,“一点也不疼。”
“当时不疼,现在也不疼——”罗西低声说着,像小时候似的搓了搓你的发顶,温声道,“我知道,明明你比我还要痛苦百倍。”
你愣了愣,莫名感觉自己走了和罗差不多的剧情,都是伤害罗西后又被他原谅。你压下眼底泛起的酸意,嘀咕着侧头避让开他的手掌:“……罗西,我已经19了哦。”
罗西顿了顿,霎时间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慌慌张张手足无措:“……对不起!!一时没忍住就……”
你看着他欲哭无泪、生怕被孩子讨厌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又真情实感地替他惆怅起来:“……你的脾气也太好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