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莽就对了!(2 / 2)

”瑟倪维拉看上去很遗憾,她告诉艾琳她还要再骑两圈,并且练习一下罗齐尔布置的各种动作练习。

她询问艾琳是现在走(“我送你回去啊?!”)还是在旁观看她的练习(“正方便我耍帅!”瑟倪维拉对她开玩笑),艾琳拒绝了对方送别的要求,自己行走在空旷的霍格沃茨城堡。

瑟倪维拉·诺绰瓦,几乎可以确定的混血。她有柠檬黄的披到蝴蝶骨的头发,栀子色的眼瞳,这使清癯瘦弱的她看上去格外神采奕奕。

这是一副奇异的容貌,艾琳从来没有见过那样鲜艳的、充满色素的虹膜。但令人惊奇的是,这眼睛却透亮明润得不像活物,仿佛矿区的原石,反射着外界对它传递的不同亮度的光。

艾琳看不懂她。

不如布莱克马尔福好懂,他们的野心与抱负全部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要有人追随或服从,又有里德尔,曲意逢迎见风使舵,满腔却尽是取而代之的决心。

她看不清瑟倪维拉想要什么,明明她分到斯莱特林了不是吗?

普林斯并非狭义纯血,家主曾经在魔法界受制于人,艾琳面对纯血家族总要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生活赐给她些许识人的能力,这份能力在瑟倪维拉面前却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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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最后一节课是魔药课。

我得说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教学方式上就比舍友的苦逼儿子强不少。

是,他是在黑板上写出了步骤,但斯拉格霍恩要领着我们一步步做啊!

敢问你们Snape教授行吗?

“现在大家全体向我看齐。”这个幽默的青年人对我们开玩笑。

他说:“我们开始学习疥疮药水(Boil cure Potion),请一定要跟随我的操作。”

蛇牙是中空的,因此比较好磨。那些细细的牙粉在我和艾琳手里轮流交换。斯拉格霍恩强调磨六放四:“磨六颗牙,分四次放粉末!不是只放四颗牙的粉!”

我们把干荨麻与牙粉放入锅里炖煮,斯拉格霍恩顺手演示了显示温度与时间的魔法,魔法甚至精确到每时每分。

“你们以后不能凭借温度计与计时器来完成魔药。”这位教授说,“虽然这是确实可行的,但显然魔法会使你的魔药更精确、更完美。”

分到的带角鼻涕虫呈橘红色,这使我在煮它的过程中总想给它戴上一顶小黑帽。

......咳咳。

“好,现在将坩埚端下火焰再放豪猪刺!”

虽然教授如此强调,但依旧有人被泼溅的药液伤到。于是教授就会幽默地说:“这位同学给我们做了一次错误的示范。”接着迅速用早就准备好的药剂将其治好。

最后我和艾琳交上去一瓶看上去中规中矩的魔药。肿胀药剂呈现出半透明的蓝色,散发着淡淡的粉色烟雾。斯拉格霍恩瞅了瞅,很大方地给我和艾琳各打了一个O。

“诺绰瓦,做的不错。”

他对我点了点头,随后却是忽略了低着头的阴沉沉的艾琳,径直接过下一组学生的药瓶。

斯拉格霍恩是一个随和且社牛的人,他甚至不会略过每一个学生。

为什么?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奇怪,艾琳突然开口:“你想知道我的事?”

我怔了一下,为她的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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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瑟倪维拉,独特且奇异的女孩,在斯拉格霍恩教授忽视我之后,她就用一种混杂着讶异与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我。

艾琳想,我当然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我也知道她把解释的选择权交给我。

完全没有掩饰的探询,连同温和的宽容,艾琳似乎要迷失在这种包容性极强的眼神中,但诺特的示例忽然警醒了她。

瑟倪维拉瞳孔是饱满而鲜艳的黄,这对眸子认真地看着人时就好像什么无机质的东西,艾琳因她的注视而胆战心惊。

瑟倪维拉没有说话,她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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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艾琳在畏惧什么,我只是透过这具身体看到了我上辈子的朋友。

高压且混乱的初中,昏昏沉沉的睡眠,杯子里总也不空的啤酒。

操场上对我发出邀请的混血女孩。

往日的记忆像什么软体动物的节肢(它们真的有节肢吗?)一样在脑脊液里滑行而过,留下一道破损的湿痕,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翻涌出鲜嫩生涩的肉,残损着挣扎。

我有些惊讶,为我还能想起那些由人体自我保护泯灭的记忆。

于是我说:“普林斯,你饿了吗,我们从礼堂带些食物回宿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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