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警局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老苑,你发现了什么?”竹警官今年刚刚40岁,和苑警官都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的,算是苑警官的师弟。
“不知道有没有用。向伊的爸爸向魏宁是修建龙门大桥的承包商,路璟则贪污了修建龙门大桥的公款,前不久死了的李云包庇路璟贪污龙门大桥公款一案。这些案件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联系,但都与四年前的龙门大桥坍塌或多或少有些联系。老竹,你觉得怎么样?”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很奇怪,好像全凑好了送上来一样。可是又根本找不出之间的相通点。”竹警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谁?”竹警官迫不及待地问道。
“路燚。”苑警官回答道,“向伊的自杀是他的恶作剧造成的,路淼又是他杀的,不过找不出李云出车祸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路燚?”竹警官急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工作笔记,翻了几页又急匆匆地调转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苑警官看得莫名其妙。朝他的背影喊道:“老竹,怎么了?”
“我也许从一开始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竹警官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苑警官觉得很不寻常,急忙也跟了过去。
赶到对方办公室的时候,竹警官正拿着去年的工作笔记翻找着什么,很快就翻到了记载着向伊自杀案的那一页。那时他觉得这几乎是刑警生涯中碰到的最简单的一起案子。可是刚才听了苑警官的话,他似乎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很快地浏览了一遍,他终于知道那股感觉从何而来了,上面明确记载着当时的路燚似乎隐瞒着什么。可是他却没有追问,草草结案。这对一直训练有素,破获多起大型刑侦案件的警察来说是很不光彩的。因为当时他以为那就只是普通的案件。他把自己的工作笔记递给苑警官,苑警官看完后显然也怔了一下。
“快!去审讯室,问路燚当时瞒的是什么。”苑警官急促地说道。很快警局的走廊上就出现了两个穿着警服飞奔的人,其他警察都很诧异,什么事能让苑警官和竹警官如此失态。
等他们到审讯室时,路燚已经被带到了。路燚很是迷糊,自己都把该交代的都说清楚了,还有什么事?而且两位警官都是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的。
“去年向伊案,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竹警官一坐下来就直奔主题。
路燚听了明显一愣,怎么又扯上向伊了?难道他们怀疑向伊也不是自杀的,而是被我杀的?路燚明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否认:“向伊不是我杀的!”但一说完怎么就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可是向伊真的不是自己杀的啊。
“没让你说的话就不要说,向伊怎么死的是我们警察的事。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竹警官的话里明显带了一丝怒意。
“什么?”路燚不知道竹警官到底要问啥。
“去年向伊案,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竹警官又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没有隐瞒过什么。”路燚也很想知道自己怎么又和向伊扯上关系了。向伊啊向伊,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是么?你最好想清楚了。在我眼里耍花样可不是明智之举。”
路燚又快速地在脑海里搜寻当时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突然他惊呼出声,难道是那件事?可是他答应了别人不说出来的。可是眼前的警官似乎也不好糊弄过去啊。
地点:苑雨辰家
等雨辰回到家的时候,外面的记者已经散去了,妈妈也下了班在家做菜。“回来啦,小雨。妈妈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苑妈妈在厨房里喜气洋洋地说道。往常雨辰听到这句话,都会迫不及待地奔向厨房,先夹一块排骨尝尝,可是她今天却没这个心情,换了鞋就直接上楼了。
她又从抽屉里拿出那两张A4纸,这个人会不会和龙门大桥有关呢?他抑或她到底想干什么?无力地躺倒在床上,雨辰一直盯着天花板出神,你是谁啊?她想吼出来,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楼下妈妈已经在催她下去吃饭了。
妈妈其实也知道了那些传言,见雨辰一直闷闷的样子就说到:“小雨,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说错啊。”雨辰拿筷子戳着饭,眉头紧蹙,一脸地凄然。苑妈妈显然被女儿吓坏了。
“小雨,到底怎么回事啊?”苑妈妈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妈妈,你说我早点知道路燚喜欢的人是我,我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路淼而是路燚,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唉,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苑妈妈显然不知道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也理解女孩子情窦初开的那一点心思,这些事明显不是女儿一个孩子所能控制的啊。
晚饭的气氛很是沉闷,雨辰匆匆扒了几口就又没什么胃口了,爸爸还在警局估计很晚才能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