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十八章

早前单让桑枝出门时,冯妙嫦就另买了辆牛车备着。

车夫也是当初裴氏庄子里的,桑枝要出门时,提前一日使唤人去说一声就得。

这阵子她连着日子不出门,外头事都是她在府里分说明白,还是桑枝几个轮换着坐牛车出去支应。

还有东宫当初挑出来的那五个懂经济的,也被太子派来听她指派,这会儿桩桩件件的事体都有条不紊地按序往前赶着,可有些事她不出面,终是差着点火侯。

柳八那里就是,虽沉香桑枝几个都能在教学上出力帮忙,他还是总说,几日见不到冯姐姐来挑剔一番,心里就很不落底。

其实沉香几个又何尝不是,很怕自己给差事办走了样。

太子派过来的那五个都是这样想着。

这一向忙于朝政再没见影的太子殿下都奇怪起来。

听宗五回说后,放下奏报,当晚就坐着软轿又翻墙来了栖云院。

半个月再没被敲门,冯妙嫦当太子有了来钱的新路子,挣钱之事于他没那么着紧了,自己这边他也就放开了。

她本就是个懒散随性的,自个儿屋里从来是怎么自在怎么来。

板正了这么久,已是叫苦不迭。

见太子这么久没动静,这两日她才又过回了从前的日子。

这会儿刚沐浴过,还是半旧的胡袍和散脚裤,她正头朝外半躺在厅房的大榻上,由茯苓拿着干布巾一点点给她擦着头发。

冷不防又叫太子开门进来瞧了个正着。

屋里只主婢两人,茯苓唬得扔了布巾,慌手慌脚的扶起冯妙嫦。

如云秀发披散下来,素白的脸半遮在发后,水眸里似有小火苗要蹦出来。

太子一下就想到皇后宫里的那只西域狮子猫,看似脾性温顺,实则最小性记仇。

不避不让,隔几坐到榻另一头,才不紧不慢道:“我弹了门才进来的。”

弹了门不等应门就进来,还不是糊弄人的。

冯妙嫦气得眼前发黑,就是夫郎进自己娘子的房间都没这样不避不让的。

一时犟脾气上来,她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起来。

不想太子还更有话:“做什么甩脸子?我观冯娘子和我一样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且咱们如今也不是外人,实不必守那些破规矩。”

见她眼皮也不撩一下,又道:“再者只咱们两个,谁还能说什么不成。成大事者不该拘泥于些许小事,冯娘子向疏阔,于这上头倒看不开。”

好话赖话全是他一张嘴,又是不能得罪的太子,都说到如此的,冯妙嫦再气也不能干晾着他了。且再由他说下去,更要气死了。

尽量如常的语气道:“殿下不是忙着,怎有功夫过来?有事叫宗五他们传话就是了。”

“听说你有日子没出门了,过来问问。”太子抓起块点心扔进嘴里,根本就不需让。

“还能有什么,自是出门多了惹府里不喜了,不过歌舞楼的事都未耽搁,殿下放心。”冯妙嫦如实回道。

好比主家来垂询差事,这个可回避不得。

“叫我说寡妇没甚好当的,不如自请回家罢,他们若不许,我给你做主。”太子直言道。

若歌舞楼开起来,后面还要接着添营生,她这样总不得出门终是不便。

出门见识了更广阔的天地,再回来过大门不出的日子,确有些憋闷难熬。

可世道如此,离开了侯府的庇护,一个女人在外面根本成不了事。

别说做行商做买卖了,就是想另立门户过日子都艰难,何况她又长成这样,只想想冯妙嫦就知不成。

娘家就更靠不上了,她根本不朝那儿想。

至于请太子给她做主撑腰,她又没疯,更不可能会选了。

一个被送回家的寡妇和太子有了瓜葛,只想想外面会有多不堪的说法,特别是荣安侯府也会因此颜面尽失。

如此她等于和荣安侯府做了仇,太子又是这样喜怒无常的,若哪日她见罪于他,后面即是荣安侯府打杀她的时侯了。

当着太子当然不能如此说法,“殿下,我两个妹妹和高家徐家做了亲,且她们也再寻不到更好的了,我不能只图自己痛快了,让她们嫁过去没好日子,那样我心何安。”

太子自个儿就是独的,那四个兄弟在他这里不成仇就不错了,故不能理解她对妹妹的回护之心。

不过,冯妙嫦是自己人,他愿意另眼相待。

不已为然道:“高家徐家有什么好,不若就退了,东宫属官里就不少尚未婚配的。”

能入东宫的自是有为才俊,家世更差不了,可现在是她和太子相识的事不能显于人前。

既便没有这个,时人都讲风骨,但凡能拿得出手的好儿郎,哪个肯和同太子不清不楚的寡妇的妹妹结亲呢?更何况她们还是落魄伯府的庶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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