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第十章

冯妙嫦扶着桑枝下了马车,刚走出没两步,后面太子车驾已掉头疾驰去了。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回去翻东西去了。

“娘子拒了不曾?”桑枝关心地小声问。

“应了,咱们可以干大票的了!”冯妙嫦露出手里银票给她看。

看清数目后,桑枝吸着气:“那娘子一直想做的……”

冯妙嫦肯定道:“走,咱们这就问问柳八”

主婢两个进了锦绣布庄,只这么会儿功夫,铺子里挂出来的衣裳已经都卖出了。

这会儿女掌柜正带着店里的几个女娘给客人包叠衣裳,忙得不可开交。

柳八早已进了里间休憩,这两日他也着实卖力了。

桑枝来回都看在眼里,已和女掌柜交代了,店里别的活计就不用派给他了。

冯妙嫦带着桑枝进来也直接去了里间,柳郎君正窝在方榻上饮茶就点心,好不惬意舒爽。

“如何,我给你找的好活计吧?”冯妙嫦也过去坐到榻上,就手拈起块海棠糕吃着,微咪眼后:“倒是个嘴刁的。”

只两天的功夫,好吃好喝着,柳郎君已恢复了元气,换了男装后,更见唇红齿白,面若芙蓉,再不是那天的面黄无光的落魄样子了。

当初说什么也接受不来做店伙迎来送往,可真在店里做了两日后,他竟觉着还不错。

被女娘们惊艳欣赏的眼神包围着,他竟有点找回了昔日风光的感觉。

“你要是一天给我结一回工钱,这活计就再好没有了。”

“行,等会儿我就跟掌柜说,今儿就开始。这两日你吃我喝的就当姐姐请你了。”冯妙嫦大方道。

“冯六你又想算计我什么?”柳郎君一下坐正了,一脸怀疑地看过来。

“嚷什么,你都穷成这样了,哪还有值当我算计的?”冯妙嫦横了他一眼,“我问你,你还想重新登场献艺么?”

柳郎君却跟被针扎了似的,微尖着嗓子怒目而视:“冯六,我哪儿疼你就想扎哪儿是不?”

冯妙嫦一巴掌给他拍呲了牙:“说真的呢,我有法子。你看看这个认得不?”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方木牌,一枚小印信放到几案上,看着朴实素雅,却是上等的沉香木所制,一经拿出,淡淡的香气就丝丝缕缕散逸开来。

刚还炸毛的柳郎君立时恭谨正坐,再看向冯妙嫦时,眼里带着不合他少年气的复杂难名,低声道:“我还当你这辈子都不会拿出来呢。”

说完,他抬手向颈项里拽出一样物事,松手后,一方挂在玄色丝绳上的木牌露了出来。

和几案的木牌和印信倒像一块木料所制,只是几案上的木牌和印信上刻的是芙蓉花的图案,而他挂的这块儿是海棠花图案。

“芙蓉令一出,上天入地莫不敢从!”他清晰说道。

冯妙嫦震在那里,竟是真的!

她一直以为几十年过去了,人已经都不在了,物是人非,当年的事怕早都湮没无寻了。

裴氏生前曾给她讲过木牌和印信的来历,可也跟她说了,都是年轻时一时好玩儿弄的。

所以裴氏去后,冯妙嫦就给放到了存放裴氏手扎的匣子里,想裴氏了,她就拿出来把玩一下。

今天带过来,也只她想用裴氏留下的手札经营起来,报着万一之想就拿来问了。

反正柳八是跑不了的,没有别人,只能柳八一个人多辛苦了。

“别人也都会记得吗?”冯妙嫦问道。

“我承我阿婆衣钵前,我阿婆拿了海棠花牌叫我发了毒誓的,别家必也是这样。”芙蓉令一处,柳八再老实不过了,“姐姐你要是早些拿出来,你叫我做牛做马我都得应了。”

冯妙嫦咬牙瞪他,说他奸滑果然一点不冤枉他。

——

快马加鞭回到东宫,西岭好一个翻找,终于在东配殿里,太子的内书房的多宝格最上头找到了赵太后留下来的雕花檀木匣。

赵太后是高宗的元后,当年的情形其实和现如今很像。

高宗虽封了赵太后所生嫡子做了太子,可他最疼的是萧贵妃和魏贤妃所出的两子,如此埋下祸端,到最后兄弟三人先后身死,最后才便宜了兴元帝继位。

也是经了惨痛,高宗深知嫡庶不分是皇家大忌,此后着意补偿赵太后和她所出的公主,临终又给兴元帝留了只能嫡太子继位的口喻。

接过匣子小心放在案上,太子这时由衷地感念起赵太后来。

小时他曾被兴元帝送到赵太后宫中养过几日,赵太后虽待他淡淡,对他的一应起居饮食却照顾的格外精心。

而匣子里的小玩意儿就是他小时候在赵太后宫中曾玩过的旧物。

后来是周皇后总哭哭啼啼地找兴元帝说想孩子,兴元帝没应,赵太后听说后,道自己经了失子之痛,最知晓其中难过,孩子还是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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