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空阴沉沉的,下了一场雨。梁西慈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外面的雨幕,享受着安宁。
慕容澈和詹耀天今日徒步出门,被困在宾鸿酒楼里,慕容澈一脸沉闷的问:“你带伞了吗?”
詹耀天道:“没有!”
慕容澈又问外面有卖伞的吗,詹耀天提步向窗边走去。大雨让街上的行人加快回家的步伐,凉爽的空气伴着泥土的清香袭入酒楼。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的意思。慕容澈只好硬着头皮说:“等雨小些,再回去吧!”
酒楼里能离开的都离开了,没有带伞的仍然在苦等雨小或是家里的人来送伞。
慕容澈看见外面的雨势渐渐变小,看着刚撂下碗筷的詹耀天说:“可以回府了!”
詹耀天惟命是从,跟上慕容澈的步伐走下楼梯,来到酒楼门前望着外面空中纷纷落下的雨水轻叹:“梁姑娘要是能出来给送伞多好啊!”
慕容澈伸出宽大的手掌盖在头顶,往前奔跑。詹耀天也照他一般,向前跑着。
奈何天不遂人愿,雨势又变大起来。将二人从头到脚淋个彻底,变成落汤鸡的模样。
两人回到了慕容府,府里的下人有想笑不敢笑的,也有好奇王爷为什么不等雨停了在回来的,还有一副不敢置信模样的。
而慕容澈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换身干净的衣服,而是将怒火撒在了西荷院的梁西慈身上。
他大步流星走到她的门前,用力打开房门。梁西慈被突如其来且巨大的开门声惊到,她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望着浑身湿透的慕容澈和他那双怒气冲冲的眸子,她知道暴风雨要来临了。
“你为什么不去给本王送伞?”他的衣袍晕湿了脚下的地板。
梁西慈不知所措的回:“王爷不是让小女出去的吗?”
“蠢货!”他瞪了梁西慈一眼,对她很不满。
梁西慈振振有词:“王爷出门没有带伞,关我什么事,再说不还是有詹总管吗?”
慕容澈见她不开窍,更恼火了。只留下一句一会儿帮本王洗衣裳,便愤然离去。
梁西慈努努嘴,她觉得洗就洗呗。有什么难的,说不定詹耀天还会帮她的。但是不成想,这次慕容澈亲自来监督她。
浣衣房内,气氛紧张尴尬。只因梁西慈的一句:你不开心,所以就把怨气撒在我身上。当我是出气筒吗?
这话顿时让慕容澈哑口无言,他索性顺着梁西慈的话,变本加厉。那双宽大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将一旁的靴子丢在梁西慈的身边,并吩咐她刷干净。
梁西慈对他努力挤出来一个微笑:“遵命!王爷!”
梁西慈努力的将盆子里的衣裳洗出来,又开始给他刷靴子。一副愤恨的模样,而她此时已经萌发了要离开王府的想法。
慕容澈拿出一旁的小板凳,坐在上面监督着她。看她如此认真的给自己刷靴子后,心情才略微有些好转。
把慕容澈交代的活干完后,她回到房间打开床边柜子,将那盒手脂打开,涂抹一些在手上。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编个什么理由离开王府合适。但是转念一想,离开王府自己的皓月剑怎么办?
梁西慈看着桌子上躺着的琵琶,开始不甘心的自言自语:“现在弹琵琶的时间越来越少,做杂活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多!”
晚膳时,她有些心不在焉。慕容澈只是以为她有些累了而已,所以也没有继续为难她。
深夜,她在床上辗转难眠,决定打探一下皓月剑的消息。不如先从詹总管下手,看他知不知道,皓月剑藏在哪里。
睡了充实的一觉后,她趁着慕容澈去上朝,终于找到机会和詹耀天旁敲侧击。
“听闻王爷喜欢收藏宝贝?”她问正在打扫着东竹院的詹耀天。
詹耀天漫不经心的回答:“对啊,咱们王爷最喜欢收藏东西了,古玩珠宝,笔画兵器什么的都有收藏。”
一听到兵器,她瞬间来了精神继续打探:“这么多东西是要专门放在一个库房里吧?”
“那当然喽。”詹耀天一点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
看来我的皓月剑应该是藏在王府的库房里了!她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