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说着,凑近宋婉小声道:“还被烧了两个村呢。”
宋婉惊吓的捂住了唇,不敢想那样的惨状。
侯夫人只是无奈摇头:“消息一传回京,我家将军就坐不住了,我也是拿他没法子……”
宋婉笑笑,“将军怜惜民苦,心有大爱,此去平匪,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救民生于水火,夫人您心中,定是支持将军的。”
侯夫人笑着点头:“自己的夫君,哪能拖他后腿,以后你也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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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书房中,侯将军的笑声时不时传来,可见相谈甚欢。
屋中,陈朔正拿着侯将军珍藏的宝剑在看,忍不住的连连赞叹。
侯将军对于自己的珍藏,自然是视若珍宝,可这等珍宝自然也得时不时的叫旁人观摩观摩,赞叹赞叹才有意思不是。
两人光是这些刀剑都摆弄了许久,待坐下谈正事时,侯将军也是爽朗道:“不怕实话告诉你小子,如今的西大营可算是烂摊子一个,你小子接手过去,可有的折腾了!”
陈朔一听这话便直摇头:“叔父这话,可叫我听了就怕啊。”
侯将军哈哈一笑,叹道:“人家成国公不管事,就只吃个俸禄,大小杂事丢给我,这一丢就是十来年,我真是管的够够的了。”
“所以一听说西北出事儿了,我就赶紧去跟陛下请旨了,我去平匪去。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这一身力气全用在西大营那边,整日跟个管家婆似的管一群小子,杂七杂八一大堆的,都快把我骨头给磨软了!”
陈朔听的发笑,却也抓到了重点:“其实叔父去西北,并不只是平匪吧?”
侯将军一听,眼珠子亮了,嘿嘿一笑点着陈朔:“就知道你小子看得透。”
侯将军压低了声音道:“姜国那边,连着几年大丰收,听说粮仓都快满的溢出来了,今年更是又在边境养了几千匹战马,我过去平匪是其一,其二就是镇边。”
侯将军说着,咧嘴一笑:“他们的守边大将戎丰是当年我的手下败将,我这回过去,兴许能再把他腿敲断一回,再叫他姜国老实个几年。”
说着还叹:“陛下也就是把你弄去西大营当管家婆了,若不然我还真有想法要带着你一块儿去呢。不过如今成了婚,自然是先在家里生他七八个孩子再说了哈哈哈……”
陈朔笑着摇头,“那就借叔父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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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宋婉同陈朔说起侯将军年后平匪的事,陈朔也同她讲了些西边同姜国的摩擦,以及侯将军此去的目的,还提了侯将军那一番祝福。
宋婉本来还很有兴趣的听他讲西边的事,结果一听见这个,瞬间笑出声来。
陈朔见她笑的脸都红了,便揽了她腰,笑问:“怎么笑成这样?”
宋婉笑的不行,脸红的极好看,略有羞涩的看着他道:“我又不是兔子,哪生得了七八个……”
陈朔真是喜欢她这样开心的样子,嗯道:“其实猪也可以一次生七八个。”
宋婉一听,回眸粉面红唇娇嗔一瞪,清美的眼神里带着少女的娇羞怯怯,也藏着丝□□人的风情。
陈朔抱着她,心动的一塌糊涂,一时间真是爱极了她这样。
心里更想着,让她以后一直这样开心下去才好。
两日后,宋婉回了一趟家。
下了一场大雪过去,她给柳姨娘带回了不少药,自然,顾及着嫡母的面子,也有宋大夫人的礼物。
江氏那边,她送了两张不错的皮毛,江氏收到后喜笑颜开,把只收到两只珠花的宋清宋雅羡慕的不行。
她在家里陪了柳姨娘大半日,下午回去之前,去向宋大夫人辞行。
宋大夫人兴许是今年被气到了,后来断断续续的病一直好不利索,近来天冷更是又病了一场,屋子里浓浓的药味。
宋大夫人看着如今光线耀目的宋婉,忍不住又是一阵咳,而后才耷拉着眼皮道:“正好你回来了,有件事我刚想交代你。”
宋婉一听,眼皮微微一动,打起了精神。
宋大夫人道:“事关你两个妹妹的婚事,我想着你婆婆疼你,陈家的人脉也比咱家广阔,有空时候你便同你婆婆提一提清儿雅儿的婚事,若能得你婆婆介绍牵线,是最好的。”
宋婉闻言,轻轻半垂下眼帘,道:“母亲这般说,不大合适吧。”
“陈家的人脉与咱们宋家有何关系,母亲忧心两位妹妹的婚事,何不去请京里最富盛名的媒人不是更好?两位妹妹容貌性子皆好,怎愁说不到好人家呢?”
她嫁过去这才几日,就想着用陈家了?当初她给陈朔下药的事,陈家没回头找她麻烦她就该烧高香了,还敢想着用陈家的人脉给两个女儿去攀高枝,哪来的脸?
宋大夫人听着她拒绝,心中憋气,忍不住冷哼一声:“你如今倒是攀了高门,过了好日子了,可也不该忘本!家里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