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柳找出来,然后,立即杖毙。”
陆云舒愣了半晌,“……你真不知道司柳在哪儿?”
裴绍行没答话,但他那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就是答案,区区一个丫鬟,不值得他大费周章。
陆云舒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缓缓放下匣子,“抱歉,司柳是我的底线,所以才……”平日里她虚与委蛇很有一套,但要她认认真真的道歉,她有些说不出口。
况且,一开始就是裴绍行先惹她的,她没错。
裴绍行起先很生气,但转念一想,眯起了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把月牙佩随手放在妆奁上的匣子里,就是让人清楚这东西对他而言无关紧要,才不会紧咬着梅青青不放,可陆云舒初来乍到,怎么就知道他很在意匣子里的东西。
“什么?”陆云舒装傻,“妾身听不太懂,还请夫君直言。”
裴绍行走近了些,眼尾斜了眼那匣子,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陆云舒,“你来侯府,有什么目的?”
陆云舒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妾身能有什么目的……”
“少装蒜。”裴绍行用力抓住陆云舒的手腕,逼迫她步步后退,直到抵着妆奁,退无可退,“一个毫不起眼的东西,你却能利用它威胁到我,若说你不了解侯府,我是半个字都不会信。”
“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他抬手掐住陆云舒脖子,将人慢慢提起。
陆云舒听着前话云里雾里的,但听到最后一句便明白过来,裴绍行怀疑她是别人派来刺探侯府的眼线。
“你、你想多了。”陆云舒小脸憋得通红,语气无比真挚,“我只是个……普通人,方才就是瞎猫碰上、碰上死耗子了……”
“你是猫?”裴绍行冷哼出声,便将人重重甩开,“你也配?”
陆云舒被甩了个趔趄,捂着脖子咳了好几声才喘过气,越发觉得此人喜怒无常,莫名其妙。
她瞪着他的背影,“是,夫君才是那只瞎猫,眼盲心瞎的那种,妾身的确不配。”
裴绍行又一次被激怒,陆云舒好了伤疤忘了疼,毫不畏惧地对上他,语带戏谑,“现在顺着夫君的话说,你也要生气?堂堂侯府大公子,还要与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
不到两天时间,裴绍行已经被气了好几回,光论嘴皮子,他不是陆云舒的对手,但论无耻,陆云舒还差了点,他决定恶心回去,伸手揽过陆云舒的腰肢。
陆云舒果真笑不出了,小脸雪白,不见半点血色。
“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你成功了。”裴绍行恬不知耻,贴着陆云舒的颈窝幽幽说着,以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她脖颈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云舒明知他是故意为之,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但她不想就这样低头。
强忍不适,挤出一丝笑来,主动勾住对方肩头,“是啊,妾身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难道,我不如你的心上人美吗?”
香柔玉嫩的容颜艳比花娇,微微上挑的凤眸妩媚含情,流转间勾魂摄魄,裴绍行只看了一眼,平静如一潭死水的便骤然落入一滴清泉,溅起圈圈涟漪。
他开始有些不自在了,想推开,陆云舒却攀得紧紧的,红唇微张,离他的颊侧不过寸许,甚至用指尖一点点划过他紧绷的侧脸,“干嘛这么紧张,怕我吃了你不成?”
一句话刺中裴绍行的心脏,意识到自己竟有短暂失神,立时恼羞成怒,又一次用力甩开陆云舒。
“你无耻!”
陆云舒早有准备,被人甩开之际顺势转了一圈,最后懒洋洋倚在床边,眸光清冷,“是你先无耻的。”
前后判若两人。
裴绍行脸色愈发难看,也没了与陆云舒争执的心,迅速穿好衣服落荒而逃。
盯着他的背影消失,陆云舒嘁了声,赶紧拿帕子蘸水把裴绍行碰过的地方都擦拭一遍。
原以为今夜能平安度过,哪曾想不到亥时,裴绍行又回来了,不仅回来,还沾了满身酒气。
他扶着门醉醺醺地闯进屋里,进来以后,见到陆云舒坐在那里,似乎还很诧异,“你、你怎么在……在我房间里?”
陆云舒:“……”
房门一直没落闩是为了等司柳,结果等来了个酒鬼,她关好门准备睡觉,裴绍行却将大半个身子压在陆云舒肩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她。
眼前这张脸,与记忆中的人莫名重合到一块。
“你……你是……青青……”
“我不是什么青青。”陆云舒肩膀侧开躲避,裴绍行一时没收住,径直扑在桌上,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扫落在地。
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裴绍行又一次黏了上来,从后面抱住她,“青青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陆云舒使劲儿挣开,男人却铁了心,生拉硬拽也把她留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