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
宫子羽已然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责骂。
他现在就想冲到议事厅去,把你的猜测告诉大家。
*
「宫门.议事堂」
「执刃」宫鸿羽位于上首,还是那么端严肃穆。
而在他低一阶的位置上,依次坐着花雪月三位长老,个顶个的头发花白。
宫子羽听了你的话,对自己的自作主张供认不讳。
「执刃」张嘴正要骂,他立马就将细作可能不止一个的事儿说了出来。
「执刃」眯眼瞧他,忽来一问,“这是你为逃避问责的胡乱攀咬,还是真动了脑子才想到的?”
宫子羽顿时怒了,张口就顶撞回去,“我若是胡乱攀咬牵连无辜,先前又何必多此一举私放新娘?!”
「执刃」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顶撞惯了,这会儿竟然没动怒,只是有些怀疑。
他家「看谁都是大好人」的小儿子,怎么脑袋突然就开了光?
“你如何就确定那是弃子?”
“你以为待选新娘就那么好混进去么?”
宫子羽带着「父亲不信任自己」的怨念,赌着气说道。
“不是弃子为何要刻意自曝身份?真要那么怕死还当什么无锋细作?”
“待选新娘是不好混,但再不好混也混进去一个,焉知没有第二个第三个?”
“不过—————”
他目光兀地瞥向你,陡然卸了那股怨气,老实交代道,“这些都不是我想的,是饶姑娘告诉我的。”
宫子羽其实也明白,自己之所以不被信任,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被信任的资本。
而你是着实没明白,吃瓜花瓶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cue了?!
一下成了万众瞩目的你,不得不咧嘴露出八齿笑。
但后槽牙却磨得咯吱响,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宫子羽,我记住你了!”
宫子羽当时冷汗就下来了,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下好,你直接就是c位了。
在上头四位大佬的注视下,你乖巧地福身欠礼,“饶岁见过「执刃」,见过「雪长老」「月长老」和「花长老」。”
「执刃」一开口,难辨喜怒。
他问你,“饶姑娘,我以为夜深了,你当好生在房中休息,怎么会同子羽一道胡闹?”
你为了脱身,只能装傻,故作惊诧道,“我原以为,这是待选新娘的第二关试炼呢。”
宫远徵就搁你右前方杵着,闻言一声嘲弄,“呵呵,开什么玩笑?”
你:“……”
你自以为隐蔽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好在「执刃」给面儿,顺着你的话道,“那么饶姑娘以为,这第二关是要试炼你什么?”
你眼睛一亮,张口就来,“自是善心了。”
“哦?善心?善心要怎么个试炼法?”
这话不是「执刃」问的,而是「月长老」问的。
你回以一笑,信口编道,“就是派一个人过来,告诉我旁人有难,以此试炼我,在听闻旁人有难之时,是选择恪守规矩,无动于衷;还是甘冒危险,救人一命。”
「月长老」又道,“可你后来识破了这是一场局。”
你摸了摸鼻子,故作讪讪,“所以……我后来还以为是要考验智慧呢。”
「月长老」不懂就问,“这又是怎么说?”
你煞有介事,侃侃而谈。
“您想,若解救待选新娘的同时还能揪出「无锋」细作,这岂非大智慧?”
“而若当真行「宁杀错,不放过」之举,那同自毁城墙又有何区别?”
「月长老」似乎对你挺满意,捋着胡须呵呵笑问,“那么姑娘当时,是想怎么揪出细作呢?”
你一抚掌,理所当然道,“很简单啊,若是有谁拖拖拉拉不肯进暗道,那么很有可能就是细作,毕竟那么难才混进「宫门」,岂能那么轻易就出去?只是没想到————”
你说着目光一瞥宫远徵,一脸无辜,“没想到徵公子拦得那么快。但错有错着,我很确定新娘里还有细作!”
这下「花长老」憋不住了,急道,“姑娘如何确定?”
你当即遮了口鼻,将同宫子羽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只是这一回,你却有了另一番见解。
“她们虽然反应极快,却也有可能是她们家学渊源,颇有江湖经验,知道置身浓烟时,当掩口鼻。而那些大口喘气的新娘许是故意犯蠢,反其道而行,好解除自己身上的嫌疑。”
你这话其实颇有「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之嫌。
反正「执刃」听得是一脸便秘状,终于舍得开口,“要按姑娘这么说,这些新娘可个个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