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周浩然就尴尬了。
平顶市是回不去了,现在的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周兄远道而来,干嘛这么着急离开呢?不如在寒舍小住几天吧。”
乌靖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台阶。
周浩然一喜,连忙折返了回来,“乌总,真是懂得体谅人啊,我是真的服了!”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我就喜欢敞亮人,所以有好事,最先想到的就是您!”
乌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送上门的不是买卖,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清楚的。
且不说周浩然究竟在打什么小算盘,就算他真的是来送礼的,乌竟也必须要占据上风。
这是谈判场上的必胜法则。
平顶事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一些。
其实,早在北方那些世家倒台的时候,他就预感到平顶市的秩序会发生转变。
没想到真没他猜对了。
这才没几天,平顶市就已经完了,周浩然三兄弟一死一坐牢,就剩下一个最没用的。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周浩然也绝对不会寄人篱下。
看来,平顶市的情况,比他预想到的还要严峻。
虽然都是经营矿产的,但乌家给周浩然不一样。
他们不需要那
些世家的支持,也不给别人打工,矿山上所有的收益,全都是自家的,说一不二。
就算是那些世家豪门见到了,也不敢颐指气使,甚至还得客客气气。
“乌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已经有人把目光投向清元市了!”
周浩然坐了下来,试图将主动权找回来。
“那又怎么样?眼睛长在别人的身上,他想往哪里看,我也管不着啊!”
乌靖浅浅一笑。
“乌总实在是太轻敌了!”
周浩然道:“以前,我们也没有把谢氏集团放在心上,可结果怎样?我们三兄弟一死一坐牢,就剩下我自己了,如果您再不早做准备的话,我们就是你的榜样!”
“注意你的措辞!”
乌靖皱了皱眉头。
一大早就听到这种丧气话,实在是太扫兴了。
“我说话或许有点难听,但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周浩然道:“那谢氏集团,绝对比你所看到的要危险,尤其是那个叶九州,简直就是个吃人的狼!”
听他说得这么郑重,乌靖也来了兴趣。
其实,北方那些世家的博弈,他早就听说过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竟然被一个外来的谢氏集团钻了空子
。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直接吞并了新竹集团,摇身一变成为了医美行业的龙头老大。
现在更是把目光对准了矿产业。
这对乌家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你倒是说说,他如何可怕。”
乌靖问道。
“这家伙,懂得收买人心!”
周浩然咬着牙说道:“他才刚来平顶市没几天,就靠一些小恩小惠,就把那些矿工哄得一愣一愣的,就这样,轻轻松松就把我手上的十九个矿区给弄了过去。”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心里别提有多窝囊了。
闻言,乌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的确,矿工的命虽然低贱,但却十分重要,如果没有这些矿工,地下就算是有金山银山,没人去挖,那也没用啊。
如果掌握不了矿工,那矿产也就做不长久,这是最基础的道理。
就算是可以采用一些高科技设备,也会得不偿失,光是成本这方面,就得成几何倍提高。
恐怕,任何一个做生意的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要说那个叶九州也真是邪门,如果真是给点小恩小惠也就算了,他真把那些低贱的矿工当
人了,不止给他们提高了福礼,还办了什么狗屁工会,让工人当家做主,真是笑话!”
他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把叶九州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高明啊!”
乌靖眼睛一亮,“这招收买人心,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使出来的,就算是有心想使,也不甘心付出这么高昂的代价,别的不说,光是提高几千人的福利,都是一笔天文!”
“谁说不是呢!”
周浩然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就是用这个办法,把我手上的矿区弄了过去,难保他不在清元市如法炮制!”
听了这话,乌靖顿时脸色大变。
这种事情,不得不防啊!
如果叶九州真用这种办法来清元市,他手下的那些矿工也一定会被蛊惑,到时候可就完了!想罢,他连忙拨通了几个电话,一方面去平顶市搜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