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拉回来了,毕竟伤了妹妹。
可惜活着那俩也都不肯再涉足官场,回信婉拒。李善大赦得还后,已寓居汴州、郑州之间,转行做夫子,以讲《文选》为业,学生四方而至求教。稍有闲暇则继续完善充实《文选注》、修撰《文选辨惑》、《汉书辨惑》,抽不开身。[1]
不过王勃虽然已视宦海为畏途,没有接受,不愿再做官,但是答应来看他。
李贤深感遗憾。一想到勃哥只会交谈片刻,接着就马上离开。他便很失落,希望人能多留会儿。思虑顷刻,他想到可以找个借口办场聚会。反正国丧期已过。大家可以快乐了。
勃哥不爱应酬,所以尽量办小点儿,只邀请最亲近的人,那就只有兄弟姐妹、妻妾子女了。故而他安排各司筹备场小庆典,迎接贵客。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人不多,活动内容却是很丰富的,足够大家开开心心玩一通。
给兄弟姐妹的请帖,自然由他亲自去发。不料到了妹妹的学堂,却发现小妹不在。他只好先去找李旦,可更出乎意料的是,妹妹、四弟、婉儿竟然在同一间。
李贤不明白了,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的。婉儿怎么会在读书呢?她不是在母后身边当值吗?
他没有给婉儿预备请帖,毕竟不敢请母后的人,被母后发现就麻烦了,但是如今她到这里来的话,帖子还是得有一份的,不然给她身边的两人都发了,没她的说不过去。他只好回去补一份再返回。
再次到达之后,他走到三人那边亮出请帖:“我在东宫准备了场庆功宴,顺便给各位补过端午,到时候都过来玩儿哦。”
三人接过帖子。
婉儿没想到自己会被邀请,轻声道谢。
公主则翻开看了看,随后抬头问:“想要什么礼物?”
李贤笑了笑摇摇头:“不用,一家人带什么礼物啊?人过来就行啦。”
“好嘞,知道啦。”公主满口答应。
李旦接着问:“多大规模呀?”
李贤伸出两根手指:“两桌。”
李旦皱眉道:“太少了吧。不拉拢拉拢朝臣吗?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那个」呀?”
李贤不理解:“你才十四岁哎,着什么急呀?怎么跟南阳一样?”
“可是现在是你的最佳时机诶。等你老了,就没有好人家找你了。不要耽误我啊。”
李贤为难道:“好吧,那我再加几桌。五品以上文武官员,想来的自己来好了。再多就不行了,应酬太多的话,我就没时间和勃哥叙旧了。”
李旦点头赞同。
公主满头问号:“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呢?「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李旦敷衍道:“你是小孩儿不懂,别问!”
“各位回见!”李贤怕自己也被追问,麻利摆摆手溜走。
公主只好作罢。
庆功宴时间就在六天之后。婉儿整理好之前借的书箱,又算好加餐钱,将这几个月的薪俸和不用的珠宝,包成小包,连本带利还给太子。至于贺礼,太子什么都不缺,她也没什么钱,不好班门弄斧送贵重物品,便连续几夜赶工绣了几个布艺书签,放到精美的礼物包装里。
王勃提前一天到达,开口便是贺喜:“恭喜殿下晋升太子!”随后将携带的特产交给太子家令安置。
“你越来越客气了。”李贤拍了拍王勃,随后开心不已伸手揽过义兄道,“在我这住两天再走,我准备了庆功宴,还要介绍我的家人给你认识认识。”
王勃点点头,由衷地欣慰,出言赞扬道:“殿下如今加官进爵、儿女双全、家庭和睦。真是厚德载福呀,甚好甚好!”
李贤放低声音:“放心,等我继位之后,马上把你调回来。”
王勃摇摇头:“我不适合官场,不会再做官了。”
李贤反驳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人生那么长,干嘛这么早做决定。反正我会随时恭候你回来的。走,带你去逛逛。”说罢,他便拉着王勃游览自己的东宫。
庆功宴当日,东宫光天殿悬挂了大串彩带,殿前的空地两旁摆开六张大桌,中间留着奏乐舞蹈的地方。宾客络绎不绝到达。
李贤亲自在门口接待。
见婉儿搬了一个木箱,箱子上还有个礼品。不禁问道:“怎么拿这么多东西?这么隆重吗?”说着,他取了两只坠着五色丝的端阳驱虫香囊,给婉儿和公主系上。
婉儿回答:“下面这箱是您之前借给我的书,我还给您。上面的才是贺礼。”
李贤仔细一瞧,才发现确实是自己那个箱子。
公主闻言却问:“诶?你们什么时候暗渡陈仓的?”
婉儿解释:“没有啊。太子殿下乐于助人,看我缺书才借的。”说罢她将礼物交给家令。
李贤则拉过王勃掂了掂木箱,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大力士?”
王勃见婉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