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炳渊虽然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但面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听话的女人,他还是保留了一定的绅士风度。于是,在他的陪伴下,丛媛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出游体验。
他们看了虹口公园的风景秀丽,见识了南京路的新潮繁华,也体验了礼查饭店最高级的装潢、最贴心的服务和最高档名贵的食材。要说唯一的美中不足,可能就是在礼查饭店遇见了林佑泽。
不知是刚吸食完大烟,还是刚赌赢了钱,总之林佑泽看起来就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趾高气昂,就连见了祁炳渊都没能让他收敛很多。
“祁爷。”林佑泽微微欠了个身,抬眼就看见丛媛小鸟依人地偎在祁炳渊身边,不由自主眯了下眼睛,说:“祁爷,不愧是您,这么快就把这小美人搞定了。等祁爷腻了,可得记着我,我绝对给她伺候得好好的。”
丛媛眼中闪过一丝黑影,随即小拳拳轻砸祁炳渊的胸口,嘴里撒着娇喊道:“祁爷,你就看他这么说我啊。”
祁炳渊安抚地拍了拍丛媛的手,然后端起一杯水泼在林佑泽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清醒了吗?如果还是没清醒,我不介意让你回炉重造。”
林佑泽被浇得透心凉,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过来,诚惶诚恐地低头认错道:“对不起,祁爷,是我糊涂了。”
祁炳渊重新笑得温文尔雅,看着丛媛说:“小媛儿,怎么样,消气了吗?”
丛媛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说:“反正你们男人才是一伙的。”说完,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祁炳渊微笑着目送她走远,才又转回头,挂着一丝阴冷的笑,盯着林佑泽说:“林家小六,下次说话前记得动脑子,否则林家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明年今日,听懂了吗?”
“是,祁爷,我知道了。”林佑泽听懂了祁炳渊的言下之意,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冒冷汗。
看林佑泽如此乖巧,祁炳渊瞬间转阴为晴,说:“你看你这一身水,虽说春暖花开,但衣服湿了还是容易着凉,快去擦擦吧。”
林佑泽点头称是,转身也走向了卫生间。刚进卫生间,他就一把脱掉衣服扔在了地上。
随从吓了一跳,神经质地朝后看了看,发现没人,才说:“少爷,您消消气,小的给您拿条毛巾去。”
林佑泽不耐烦地说:“还不赶紧滚去拿。”
林佑泽将随从赶了出去,然后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心里甭提有多憋屈。
他想着刚才祁炳渊的阴晴不定和丛媛的美丽娇俏,心里直发痒,嘴里恶狠狠地念叨着:“姓祁的,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把这面子找回来。”
林佑泽说着话,手里接了一捧水就往脸上呼啦,随即他就发现这水的味道不大对,睁眼一看,眼前的分明就是一池子血,林佑泽吓得赶忙退后几步,身子抵到了墙上。
他紧靠着墙,眼睛死死地盯住水池,却半晌都没动静。他刚稍稍有所放松,就感觉背后有人在他背后往后脖颈处吹气,一会一下,吹得他是心烦意乱,他扭头就准备破口大骂。可转头一看,他身后已经是墙了,哪里来的人。
想到刚才吹来的阴阴凉凉的气,林佑泽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往后退,身后又是一池子血水。林佑泽无奈,只得朝左侧退去,眼睛不断在水池和墙上来回转。
忽然,林佑泽耳边突然响起水滴掉落的声音,起初并不明显,慢慢的,滴答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等他觉得近在咫尺时,忽然一滴水状物体滴落在他的鼻尖上。林佑泽颤颤巍巍地抬手碰了一下,果不其然是血水,随即缓缓抬头朝上看。
林佑泽的头刚抬起来,一团黑发扑下来将其包裹在内,随即一个面色惨白、双眼血红、泡发涨大的脸咻地出现在他面前,一股死水混着泥土腥气的臭味扑面而来。
林佑泽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向门的方向爬去,突然从那团黑发中窜出两根黑丝绕着他的脖子,将他吊了起来。
就在林佑泽奄奄一息之际,他家随从带人将门撞开。就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黑发白脸全都消失不见,只有林佑泽带着一身的尿骚味瘫在地上。随从正准备将他扶起来,就见他突然睁眼,嘴里大喊着“鬼,有鬼啊”,然后狼狈不堪地冲了出去。
祁炳渊听见卫生间这边的动静快步前来时,刚巧看见林佑泽张牙舞爪、痛哭流涕地跑出卫生间,他一惊,扭头再看卫生间时,却看见丛媛探头探脑、好奇地从隔壁走了出来。那一刻,丛媛的娇憨、可爱就像闪电一般,深深打入了祁炳渊的心里。
“小媛儿。”祁炳渊喊了一声,快步地迎向丛媛。
“祁爷,”丛媛佯装一脸惊喜地看着祁炳渊,说:“我刚听见隔壁有人大喊大叫,听声音像是那位林先生。”
祁炳渊一脸嫌恶地说:“真不知道林长泰怎么教的,丢人现眼。他没吓着你吧。”
丛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有,只是当时我正在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