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这是我这些年,最开心的一天,谢谢你Terrence.”
“我也很开心,我们是好朋友,能让你开心,我比你更开心。”
“Terrence,你说是像你这样从来都没有过幸福家庭的更悲惨,还是像我这样曾经拥有过幸福家庭,又看着它分崩离析的更悲惨?”
“对于无法改变的事情,就不想了。怎么想也只会让自己更伤心。不如学会遗忘,珍惜应该珍惜的人,做自己一直想做哪怕是不对的事情。我信一句话:“当你走到人生的尽头时,回顾自己的一生,你也许不会后悔自己做过什么,但是你一定会后悔自己没做过哪件事。你如果有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说出来我可以陪你一起做。”
“嗯,我还想做一个小孩,任性一点儿,自私一点,叛逆一点儿,像青春期疼痛文学里写的那样,谈一场没有结果的轰轰烈烈的恋爱,让自己肝肠寸断回忆一生。”乔忆苦一字一句认真说。
“做一个小孩,说得好,以后你每个月都给自己一天时间做小孩。早晨不起床、贪吃、耍赖、不讲理。我给你当哥,由着你闹,看着你笑,护着你不讲理。”
乔忆苦虽然眼角含泪,嘴角含笑,还是在邵胤陈背上拍了两下:“我可是姐姐,别没大没小,臭弟弟!”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邵胤臣突然觉得心里特别堵,莫名其妙地烦躁。
乔忆苦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就回到了酒店。
虽然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翻来覆去越发烦躁,打开手机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人。通语录翻到乔忆苦的名字上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他郁闷地穿戴好,来到酒店的酒吧,喝了两杯威士忌,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吧台另一侧赫然坐着独自买醉的乔忆苦。
她面前有不少空杯子,可见已经喝了不少了。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没义气,喝酒怎么不叫我,我今天还陪你逛街买买买,喝酒你不找我。”
“坐啊,相请不如偶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加上邵胤臣,就是四个人。”
看样子这姐姐已经喝了不少了,刚做过美容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邵胤臣把他们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乔忆苦并不生气,而是对着酒保说:“再给我来一杯龙舌兰,一杯伏特加。”
“来双份!”邵胤臣叫嚣着。
几杯酒下肚,两人越喝越开心。直接又把所有烈酒点了个遍。
“Terrence,跟姐姐说,有什么想不开的要来借酒浇愁?酒可是好东西,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你说是不是?你想的那个人,牵挂的那个人不在身边对不对?”
邵胤臣听着和林樱如此相似的声音,不禁悲从中来:“Tina,你这话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我跟你说,我喜欢一个女生十年了,十年了都没敢表白。我太懦弱了当时,我没想到错过一次,就好像错过了一辈子。”
乔忆苦看着眼前痛苦的邵胤臣,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酒保继续倒酒。
“Terrence,我跟你说一个我的秘密哦,我也喜欢一个男生好多年了,可我追不上他的步伐,当年好不容易追他到澳洲,还是把他弄丢了。我在澳洲三年,母亲为我牵肠挂肚、节衣缩食三年,刚团聚就天人永隔。我后悔啊,父母在不远游,我明明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妈妈了,我还抛下她去异国他乡读书,我太不孝顺了。这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说完止不住大哭起来。
邵胤臣心疼地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慰:“是他没福气,我们Tina就是嫁给威廉王子都是女王家祖坟冒青烟。他没眼光,让他孤独终老后悔去吧!”
“Terrence.如果我35了还嫁不出去,我跟你过吧?”乔忆苦盯着他呆呆地问。
“干嘛要等到35,你下次什么时候过生日?”
“6月8号,怎么了?”
“好,那6月8号之前,我争取把自己的事情了了。能不能跟你过,我给你个准信儿!”
“好,我等你!”乔忆苦大着舌头,斩钉截铁的说。
邵胤臣看着眼前的美人,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眉目含情看着自己忍不住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还想继续,没想到醉醺醺地靠在乔忆苦的肩头不动了。
乔忆苦没办法,只得去他衣服里找房卡。摸来摸去才找到一个皮夹。
她很快在皮夹里找到就房卡,眼神却被皮夹里的两张照片吸引。一张30多岁的女人照片明显是邵胤臣的母亲,他与母亲五官很像。
还有一张照片,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在过山车上抓拍的。两人表情扭曲,看起来都很害怕,两只手却紧紧拉在一起。
看着看着,乔忆苦两行清泪就滴外科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