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着激动,邵胤臣敲了敲门,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听到了有人来了开门的脚步声,他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谁啊?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30多岁的妇女,邵胤臣却并不认识她。
“请问林栋在家里吗?”他连忙问。
“你走错门了吧?这里没有人叫林栋啊?”
“不会啊,大概13年前,住在这里的就是一户姓林的人家啊?”他慌忙又问。
“我们家搬过来也11年了,他们应该是搬走了。”
邵胤臣一听搬走了,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那女人连忙招手,叫来一个站在门口的邻居:“老陈,您是这里的老住户了,这里原来住着的是姓林的人家吗?”
老陈过来,看看邵胤臣说:“是啊,之前这家确实姓林,家里么有三个小孩,两口子和一个老奶奶,对吧?”
邵胤臣连忙说:“是的是的,老大爷,那您知道不知道他们搬哪里去了?”
“这个不知道的,搬走很久了,至少十年了,那家小孩都学习很好的。”
邵胤臣听他这么说,十分失望,无奈地拉着行李箱走了。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自己家里的小区,他心一横,朝自己家走去。
站在自己家门口,他也进不去。家中的钥匙他出国前也没有,更何况如今已经换了指纹密码锁。
他站了一会儿,思绪万千,五味杂陈,抬起手又放下,始终没有按响门铃。
“你是谁呀?为什么站我家门口。”一个小女孩好奇地问他。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邵胤琳。父亲曾给自己的邮箱里发过她的照片。
他刚想走,女孩拉住了他:“你是我哥哥对不对,我家有你的照片,没错,你就是我哥哥,在美国的那个亲哥哥。”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冲着屋里喊:“爸爸,爸爸你快出来,你看,我哥哥回来了。”
屋里明显一阵慌乱,邵建刚缇拉着他鞋就跑了出来。
看到多年不见的儿子,邵建刚一把抱住:“臣臣,你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屋里略显凌乱,邵建刚也不过50多,如今头发花白,腰也弯了,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不少。
看着墙上马丽娜的遗照,他也看的出来后妈死了以后,父亲的日子并不好过。
马丽娜死了也有六七年了,当初邵胤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结结实实哭了一场。他不是舍不得她,而是心疼被马丽娜虐待的童年邵胤臣。讽刺的是马丽娜和自己母亲都是乳腺癌离世的。
父子俩相顾无言,看儿子盯着墙上的遗照,邵建刚讪讪地说:“琳琳妈妈走了也快七年了,她临走前还念叨你呢。”
“念叨我,念叨我什么?我远在异国他乡,她得病总怨不到我头上吧,又赖我是我方她吧?是我命硬,我克母,命硬的孩子克母也是克亲妈,不克继母吧。怎么你这宝贝闺女也命硬,也克母?”邵胤臣冷冷地挖苦他。
邵建刚脸色一沉,看起来有些难过,过了半天才惭愧地说:“别这么说,孩子,都是我不好。马阿姨临走前,知道自己以前亏待你,心里过意不去,想着在临终前给你道个歉。”
“不用,鳄鱼的眼泪。她要不是自己快死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就要过我以前过的日子了,她才良心发现吧。自己的女儿也要被叫做扫把星,她才知道自己当年那么对我有多过分吧。怎么样?又找了没?现在的老婆对你闺女咋样?有没有风水轮流转啊?”他继续讽刺。
被儿子接二连三数落,邵建国脸都白了。
“没有。这些年一直是我一个人带胤琳。”
“怎么不再找了,是舍不得你那宝贝女儿像我一样被继母虐待。还是因为你接二连三死了老婆,怕别人说你命硬。也不知道是你两个孩子命硬克母,还是你命硬克妻?”
邵建刚彻底绷不住了,眼圈都红了。
邵胤臣不想看他这副样子,装可怜谁不会,就起身把脸看向别处。不经意间又看到马丽娜的遗照,愤愤不平地对爸爸说:“这个家是你们一家三口的家,并不是我的家。我那年在学校闯祸,离开这里去姨妈那里读书,给你解决了大难题吧?你也不用想着怎么骗我把大房间让出来做婴儿房。你也不用担心我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了吧?”
邵建国一惊,连忙狡辩:“臣臣你别听别人乱说,爸爸怎么会那么做?”
邵胤臣冷笑一声:“听别人乱说,我是自己亲耳听到你俩说,怎么把我的卧室变成婴儿房,怎么说我是扫把星的。”
然后又指着马丽娜的遗照说:“邵建刚,你看看,你死了两个老婆,家里也只有一个老婆的遗照。怎么,我妈妈不是你老婆?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她活着你们是一家三口,她死了这也是马丽娜的一家三口。我妈妈长什么样子你都不记得了吧?”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