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要阻碍戒律堂办事,是吗?”
弟子顿时慌了:“不是不是,我……我现在有急事没时间,姑娘还是明天再来的好。”
取个牌子要多久?
徽月不可能没听出他心里有鬼,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显然是打定了她没带鸢儿一起。
而牌子挂在很高的地方,没有修为根本取不下来,更别说将探神识进去也是需要修为的。
她原本是打算把牌子拿回去拜托鸢儿的。
那种无力感又来了……
要是有修为就好了,奈何徽月天生灵骨断裂,想修炼难如登天。
现在又已经打草惊蛇,若是现在再回去叫鸢儿,怕是过来时牌子里的内容已经被篡改。
正当她想不出好办法时耳边传来砰地一声响,徽月惊地望声源处看去,原本虚掩着的门大开,从外席卷而来的风卷起她发丝盖住双眼,落叶也随之飘进来,在空中漫天飞舞。
第一想法这是这是哪个神经病门都不会好好开,可冷静看清来人的面容徽月瞬间握拳。
路今慈。
为什么他命这么硬?
不是说戒律堂的棍刑就连长老都能打废,为什么他还能活着?
走的时候路今慈被打得气都没了。
这才几天?他就能下床了?
路今慈没有感受到徽月眼中的杀意,目光落在墙上牌子,稍微抬起手指那块写有他名字的那块牌子便飞落在他手心。
“慎行堂有规定,非出任务不可轻易取牌!路今慈,你好大的胆子!”弟子呵道。
少年全身上下都是伤,手臂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到处都是擦伤,新伤覆旧伤,有的已经凝血,有的还在往外冒血。
她都不用向回春堂确认,路今慈肯定一醒来就跑出来了。
他没事来这干嘛?
哦,应该是来自证清白的,这样就说得通了。
路今慈身影在众多牌子下显得很渺小,衣服破旧不堪,又多了很多补丁。他眼眸望向这边,徽月感觉到他眼神越来越没有感情了。
她不想离这个疯子太近,嫌恶地往后退,路今慈恰好发现了她,抓紧木牌逼近。
“正好我都不用去找你了,”他用力将徽月按墙上,恶狠狠说道,“宋徽月,今天你就在这好好给我看着。”
徽月头顶木牌震晃,路今慈手撑在她鬓角边低头,任他再努力都没能从她眼眸中找到曾经同情的影子,手不自觉一颤。
“放开!你是不是还想受罚?看什么,看你狡辩吗?你做了这么多错事,我早就该放弃你了。”
她眼波平静,厌恶的语调在他听来确是一记重锤。
路今慈失笑,啪地一声将牌子按她耳边,徽月只觉耳膜很疼。
少年勾唇很是无所谓,手突然按在徽月额头上,冰凉的,像死人一样的冷。
他说:“好啊,你倒是罚我啊!”
徽月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只是本能地掰他手。
额头挨上他掌间白芒的瞬间她头有些晕眩。
慎行堂的弟子见状却有些惊恐:“路今慈,你不要命了?”
强行带人探进令牌!对方甚至还只是凡人,神识承受力不比修士强悍。
稍有不慎神志就会受损。
若是被掌门得知此事定不会叫他好过。
路今慈冷笑,与徽月逼视:“我受罚?宋徽月,你待会倒是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谁错了。”
话音落,徽月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慎行堂的木牌在她眼前逐渐消失。
徽月靠着的墙也没了,失去支撑差点摔在地上。
她下意识扶着旁边,却发现抓着的是路今慈的手臂,像是被火烫着了一般收回手。
路今慈瞥了一眼,眼眸冰冷。
看不见对方的脸,徽月打量四周,冰凌不断往下滴水,山洞中冷得人毛骨悚然。
吐息很快便化成了白雾遮盖她视野。
这可不就是周戚所说斩杀蛟的那处山洞。
竟是被他带到里面来了。
不过看路今慈的表现,难道……他夺人蛟珠这件事另有隐情?
徽月定睛看清眼前的场景,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路今慈,之前不是说路今慈在周戚受重伤后趁人之危吗?
怎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是路今慈?
仔细看路今慈身子缩在角落里,手中一直死死抓着什么东西,发尾泡在水中还混合着血丝,手也泡得发皱发白。
周戚与秦清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周戚长剑插在路今慈腹部,噗呲一声,鲜血直流。
“周兄,你说他怎么还不松手?真是晦气,百年难得一遇的蛟偏偏就被他误打误撞碰上了。”
周戚捏着手帕擦干血淋淋的剑身:“是啊,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