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魏书黑先是惊觉自己的视线受了限制,想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麻绳绑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了!”魏书黑挣扎了几下,却只让自己的手腕和脚踝更加难受。
他眯了眯眼,想大声呼喊眼前倒在地上的人,从衣服的样式,他依稀辨认出此人正是东方尊耀,只是刚要开口,脑子里骤然响起了一个女声,她笑着问道:“真的想好了要叫醒他?”
“谁?你是考官?这是怎么回事?”
“此方考验为你们中有人从这里活着出去就算通过,你看到房间中心那朵莲花中心的凹陷处了嘛?在你的头盔上方,就放置着那把钥匙。”
“可我现在手脚都被绑着,这要怎么出去!你先给我解开!”
“这对我来说,倒是不难,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呢?道理可不是这样的!世间万物,你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些什么,既然你想要我帮你解开束缚,那就送我一只手或者一只脚才可以。”
“凭什么要送你!我问你那他呢?”魏书黑愤愤道,“你即跟我说道理,那他怎么没被绑着!就只单单绑我是何道理?通识考核,为何如此不公?”
“不公?谁说考核要公平?这世间哪一处是公平的?王侯将相衣着绫罗绸缎,贫寒之家付不起一斗米钱,有人在勾栏院里淫靡漫天,有人怀抱饥儿饿死路边,你同我讲公平?你知不知道你被束缚在此,正是因为你弱,在登上东海的那一刻,考官们就已经不对你抱有希望了。”
“所以呢?”魏书黑并未因对方的话而消沉,他环顾四周道,“你说出去这里的钥匙藏在我的头盔里,那么你们是想引导东方尊耀杀了我对吧?墙上那把斧子,和炉火上的化骨散,都是在暗示东方尊耀砍掉我的头,然后将我的头丢到那个装着化骨散的铁锅里。可若是必死之局,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那是你的必死之局,又不是他的。在他意识到应该砍掉你头颅之前,你的选择就是成全他,让他通过;又或者吞掉钥匙,你们两个都不能通过。”
“吞掉钥匙?”魏书黑问道,“我可以选择吞掉钥匙?”
“是啊,那样的话,你们就都通不过了。若你已是必死之局,又何必成全旁人?啊!我劝劝你啊,你须得快点考虑,因为东方尊耀就快醒了,届时他也会知晓钥匙在你的头盔里!他要做什么,我可控制不了呢!”
魏书黑一愣,眼见着东方尊耀的手动了动,果然,东方尊耀就快醒了!在吞下钥匙必然是失败之选的前提下,他要不要送出一只手,率先用墙上的斧头杀掉对方呢?
“东方兄!东方兄!快醒醒!”魏书黑彻底叫醒了东方尊耀,“老兄,别睡了!拜托老兄用斧头帮我把束缚解开吧!”
东方尊耀被一阵恼人的声音吵醒了,没等他完全搞清楚状况,脑子里已经有声音在提示他,要从这里出去,就要拿到房中心莲花凹陷处的钥匙,而钥匙藏就在对面人的头盔之中。
“快去拿钥匙吧!”那声音笑嘻嘻的,却又带着蛊惑和阴狠的凉意。
东方尊耀站起身,四处看了看,从墙上拿下那柄悬着的斧头。
魏书黑的心跳陡然加剧,若是……若是他要杀了自己,那他就吞掉钥匙!
“东方兄!我是你书黑老弟啊!你千万别想岔了!要是我吞掉钥匙……”
不等魏书黑说完,东方尊耀已经砍断了魏书黑一侧的麻绳,紧接着,他走向另一边,毫无犹豫地把另一侧的麻绳也砍断了。
“多谢东方兄出手相助!”魏书黑恭维道,“不愧是东方兄,一眼便看出那只是考核的陷阱,没上了对方的当!”
东方尊耀停了停,看着戴着头盔的魏书黑,他本就硕大的头颅此刻又罩上了一层,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更显得滑稽了。
“那是自然,他算什么身份致使本公子做这做那的,就连我皇帝叔叔都没这么跟我说过话!”
“嗯……就只是因为这个嘛?”魏书黑感觉被镇住了:这大概是个顺毛驴,得哄着!幸好刚才他态度足够卑微!
“你知不知道,这屋子里被放置了慢性毒药,两个时辰出不去,咱俩都得完!”东方尊耀双手抱着臂,“魏兄,你去检查一下这房间的门窗试试能不能出去。”
“好嘞!”尽管魏书黑认定这房间只是幻化的环境,但他出于谨慎还是从墙角到地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出去的机关。
东方尊耀也没闲着,他翻动起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逐个打开:糖,盐,醋,酱……一点用处都没有,直到检查到一个抽屉,他发现这个抽屉无论如何用力都拉不开!
“魏兄!这个抽屉打不开!”东方尊耀回过头解释道,“你也来试试!可不是我力气小!若非被莫名封了灵力,我岂能打不开一个小小的抽屉!”
“那是自然!这考核真是卑鄙至极!毫无人性!”魏书黑一边骂,一边观察起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