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项国南境,钟南山下是百尺峭壁。
峭壁之下,石崖之中,有一处洞穴被装点得美轮美奂。
一只上古时代便存在了的桃花妖在这里暂住,那桃花妖不是别人,正是妖春。
蜈蚣山一行,他任务完成得还算圆满,几乎可以说是未费吹灰之力便从宁项皇子冥王那里夺取了凤凰之泪。他慵懒的伸着懒腰对一旁的少女笑道:“我知黄雀儿你喜欢看戏,我可遂了你的愿了!你可知昨儿个我去做什么了?”
黄雀儿一脸不经意:“要说就说嘛,你在这卖什么关子!”
妖春露出诡异的笑脸,颇为神秘的朝着黄雀儿勾了勾手指才说道:“我去了冥王府。”
黄雀儿一歪头:“上次取凤凰之泪时碰到的那些人吗?可东西不是已经到手了么,你又去做什么?”
妖春道:“你呀!喜欢看戏却不懂精髓,这戏本子在自己手里,还不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黄雀儿凑近妖春:“这话什么意思啊?”
妖春笑了笑,在虚空中划了一道圆,那圆的四周泛着深紫色的光,光圈骤然一闪后转瞬消失,不多时,那圆中却渐渐成像,画面中显现的地点正是冥王府。
“为了你,我可是特意记录了下来呦。”
黄雀儿觉得神奇,她目不转睛盯着画面:“别吵别吵,我正看呢!”
画面中怀山在花园里练剑,他赤膊着上身,一身精壮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光。
隔壁的院子住着王府的侍女,作为冥王的近侍,飞玉独享一个宽敞的单间。此刻她摆弄着一只有些破损了的荷包,正小心翼翼地修补,针线上下飞梭,很快荷包宛若崭新的一般。
喝了口茶,飞玉将荷包收在柜子里,正要出门时,她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跌倒发出的声响引来了两个小丫鬟,飞玉这才惊觉方才的茶与以往味道略有不同,她忙道:“快去……找……怀山,说我有要事!”
飞玉扶着门勉强站起身,不得已又折返回房中,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潮红,身上满是虚汗,半睡半醒间口中喃喃:“竟是……□□……”
练完了剑的怀山正在屋中休息,他虽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分别,但神色中萎靡却骗不了人,两个丫鬟寻来后,怀山一脚深一脚浅的来到侍女的院子,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他晃了晃脑袋,走近了飞玉的房中。
“你怎在这里?殿下若是知道……”怀山神色有些恍惚,但是表情却是诧异至极。
飞玉此刻已杏眼迷离:“殿下?你知道什么?”
一阵怪异的风吹来,门砰一声关上了,怀山一惊,伸手就要拉床上的人。
“你快些离开!”
“殿下……”
一拉一拽之间,红浪翻滚,一室旖旎。
黄雀儿看得面红耳赤,她问妖春:“你这厮,使了什么阴损的法子?”
妖春撇撇嘴:“我不过是帮他们做一场春梦罢了。只不过,在那男子眼中,身下的人儿是一个叫做秋痕的姑娘;在那女子眼中,身上耕耘的男子却是那个冥王!”
“哦?这样说来,你是在做好事喽?”黄雀儿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可这样就没意思了!”
“别急,是梦就会有醒的时候,他们很快就会惊醒了!”
不出妖春所言,不多时,画面中的男女一顿,像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怀山愣了好一会儿,他看着眼前浑身青青紫紫的女子,他紧闭双眼,紧握了拳头。
飞玉沉默着,如同水中浮木,只能随波耸动,细看之下,才能见到她眼中滑落下一滴眼泪……
突然,画面消失了。
“啊……”黄雀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戏耍世人如此有趣!好想知道后来的事啊!”
妖春妩媚一笑:“下次,咱们亲自去看如何?”
黄雀儿兴奋地拍手叫道:“好呀好呀!那你可说到做到哈!对了,这几日不见风婆,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妖春一摊手:“谁知道呢,反正她平时又不与我们一起。”
黄雀儿道:“也是,管她呢!妖春,我想看看那个叫秋痕的姑娘,不知道那个秋痕又喜欢谁!想想就觉得有趣呢!”
妖春道:“那人现在不在冥王府,不过我会再去打探那秋痕如今人在何处,只要她还活着,我便让她在冥王府隆重登场,如何?”
黄雀儿听了咯咯地笑,一边笑一边拍着手:“太棒了!又是一出好戏!我都等不及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一位大人不让我们干涉人世间的事,我们这样做真的没事吗?”
“只是玩乐罢了,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妖春回答。
两人聊得热闹,却不知风婆已经远在万里之外了。
宁项国位于蜀洲中部偏南,距离东海有数十万里,寻常人从宁项国走到东海至少需要十余年,而风婆身系牵魂锁,如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