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1 / 3)

孟娴云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子,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正盯着香案上只剩半截的红烛发愣,她已不知在这梦境中沉沦几何了,只觉得自打来了这处,日子倒是如梭般飞快前行。

梦境中,她像是一抹幽灵,没人看得见她、听得见她,她初时还有些惊恐,但时日一长,便渐渐习惯了。

她望着庙堂中央的姐弟二人,心中暗暗揣测,出了这样大的事,今夜赵宣恐怕又会来庙中与瑾瑜私会吧!只是赵宣这回会怎么与瑾瑜说呢?再一次敷衍她吗?

孟娴云知道瑾瑜一直都想嫁进赵宣家,哪怕是作个侍妾,瑾瑜也甘之如饴,但赵宣却一直没有松口答应。

想到这里,孟娴云跳下香案,走到门口张望,见远远地对面走来一人,孟娴云迈步向前正要分辨来人是谁,眼前忽地一暗,雾霭再起。

许久后才又缓缓散去,睁眼观瞧,她已身处赵宅,赵苏氏正掩面啼哭,地上满是瓷器的碎片,下头跪着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其中一个开了口:“夫人,您千万别生气啊!这事儿好办,我找几个无赖吓唬吓唬她便是,谅她一个没见识的小妇人也不敢怎样,到时候又惊又怕,还怕她有心思勾引老爷!”

赵苏氏这才止住了哭声,她拂袖擦了擦腮边的泪水,面上却若雨后的桃花,更显柔媚之色。她点了点头,说话的这个家丁是跟着赵苏氏从苏家过来的,为人虽不大正经,但贵在忠心,她恨恨道:“对!吓唬吓唬她!好好一个姑娘竟干出这等龌龊事,若不是你来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说完,赵苏氏呼了口气,挺了挺腰,回身从首饰盒底下拿出些散碎银子,吩咐道:“这些给你去办事,剩下的便赏给你了,记住万不可闹出人命,只给她个教训便罢了。”

两个家丁领了钱,很快出了屋,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夜,两人找了村中的几个无赖,专等赵宣从庙中离去之后吓唬瑾瑜。

那几个无赖平日里虽在村中作威作福惯了,但今日这种事还是头一遭碰到,何况又得了不少的赏钱,自是乐得心花怒放。

几个人乔装打扮,面上都带着黑色面巾以免被人发现身份,为首指挥的无赖名叫赵大,因身上起了一身的癞疮,人称赵癞子。

赵癞子年近三十,光棍一根,平日里走街串巷,游手好闲,净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聊以度日,这回碰上这样的事,心里美得直冒泡,他眼睛一转,心里自有另一番成算。

他绕到庙宇后身,正看到里正从瑾瑜屋里出来,伸手挠了挠脸上的疮,一双眼睛转了转,指挥哥几个进了瑾瑜的房间。

见着突然闯进来的几人,瑾瑜一时愣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已经窜到她身后,狠狠捂住了她的嘴。

“想不到咱村儿的使女竟干出这种勾当,你跟那赵里正相好多久了?”赵癞子嘴上这样问,却根本没指望让瑾瑜开口,他一把撕开瑾瑜的衣衫,随手找了块布条塞进瑾瑜嘴里。

“哥几个!”赵癞子兴致勃勃,“哥几个一个一个来!”

其中一人尚有些犹豫:“老大,来人只说吓唬吓唬这小蹄子,咱这样没事的吧?”

赵癞子面色阴沉:“咋?你怕?你怕就滚蛋!”

“没!有老大在,俺们哪会怕!”那人讨好的一笑,立刻不再多说。

瑾瑜被狠狠摔在床榻上,挣扎到筋疲力竭后,一双清澈的眼睛渐渐失了焦。

她知道自己不算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正经人家的姑娘不会和外男无媒苟合,可是她是心甘情愿跟着赵宣的,她一直觉着“那事”是快乐的,直到现在。

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不禁想要忏悔,这难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她木刻板的眼珠转了转,眼前的几个男人或胖或瘦,无一例外都赤条条的,他们冰冷的驱躯干和令人作呕的笑声让她觉得恶心异常,可到了最后,她连恶心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想要大声喊叫:“宣叔,宣叔……”可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有什么用呢!赵宣已经离开了!

瑾瑜不知道来人是谁,因为这几人面上均带着面巾,何况往日里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庙里上香的又多是女客,她对自己说,除了咽下这口气,还能怎么做呢!

瑾瑜最后像一堆垃圾似的被丢在角落。她不知道的是,窗外有一双充满惊恐与震撼的眼睛已经目睹了一切……

第二日,合欢病了,病得很重。

为了给合欢买药,瑾瑜不得不外出。前几日也还算相安无事,可最近她发现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一道道目光从四面八方看过来,当她察觉,并回看过去时,对方又迅速地转过脸不去看她,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唯恐自己的事情被旁人知晓。实际上,她最害怕的是被赵宣知晓,不过想来,这可是要吃官司的事,虽然没怎么读过书,瑾瑜猜想□□妇女该是死罪才是,那些人应该不敢声张的。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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