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瞪大双眼,嘴嚼的动作停止,连忙左右张望,幸好现在是上班上学的时间,茶艺馆只有三、四桌客人。
馆里中央一座巨型水车盘境摆设,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她放下咬了一半的蛋黄酥,猛灌了一口茶,低声问:“妳怎么知道?”
“这个视频,妳看过没?”珊珊走到她身旁的坐位坐下,打开手机给她看了一段视频。
这是晓晨在上海那间咖啡馆弹琴的视频,她去了那里好多次,这里有很多段她的弹琴的视频。
同一时间,在以昱的办公室,艾恒也给以昱看着同一个视频。
“有人认出了这弹琴的女子,就是你当日在马路上救的那名女子。”艾恒说。
“那又怎样?”
艾恒望着他又黑又臭的脸,抿了抿嘴,按停了视频,指着晓晨的手腕又说:“然后,又有人认出了这只银手镯,疑似你公布恋情的同款。”
本来以昱挨在沙发上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猛然弹了起来,认真的看着晓晨弹琴,喃喃自语:“原来她会弹琴,难怪她这么喜欢李维亚。”
“你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让我好做准备及回应。”艾恒有点不耐烦,这几天他都是这幅样子。
“是。”
“好了,你快通知她,别再去那咖啡店了,有很多记者都蹲在那里等她,还有叫她出门小心??”
以昱二话不说的抓起电话,拨了几次却没有人听,他抓起茶几上的车匙便往外走。
艾恒望着办公室的木门大力的关上,满面无奈,“我还没说完呢,还想问,要不要替你女朋友聘个保镖?你也知道,你的粉丝挺可怕的。”
艾恒想起以昱的私生饭都是很可怕的,追星追到酒店房间,半夜敲他的房门。这些年来,他的住址多次被曝光,那些私生饭潜进大厦,去翻找他掉的垃圾,让他搬了好几次家。还有,他每次传绯闻时,那些粉丝就会到那女星明的社交网站留言大骂,恶意中伤,她们都把以昱当成精神上的男友,不能接受他谈恋爱,这次他发布恋情,也掉了好多粉丝,他的热度一下子冷却下来,商务商演也少了很多。
可是他却浑不在意,还推掉了圣诞节和除夕倒数的大型晚会的演出,只是为了陪女友去澳洲探女儿,这个晚会他已经连续出席了四年,与电视台那边关系非常良好的,他这次推掉电视台那边也很意外。
艾恒和以昱合作多年,在他的印象中,以昱一向都是工作狂,从来不会因为私人事务推掉工作,那个爱姿集团的名媛千金许晓曼,半年前就嚷着要他陪她过生日,他都可以若无其事的照接通告,致使那天许晓曼闯进某大杂志的摄影间大闹,以昱即场和她分手。
以昱也已过三十,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件好事,他们是合作伙伴,他尊重以昱的决定,只是这几天,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低气压,头上罩着一大片乌云,问他发生什么事也不说,其他同事都避他唯恐不及,想来是吵架了。
说真的,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以往与女友吵架甚至分手,他一点事儿也没有,还可以有说有笑的。
他很肯定,这个女人对他非常的重要,所以,还是先请保镖吧,艾恒拿起电话拨打。
手机在棕色的真皮手袋里,一直的闷闷的震动着,可是却一直没有人理会它,晓晨仍然震惊于网络的强大,竟然有人可以凭这两段没什么关联的视频,就推测到她是以昱的女朋友,不知这对以昱有没有影响。
“妳也不用太担心,很多网民都不相信,只要一日未拍到妳和他在一起的照片,这些事都只当炒作。”珊珊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我记得妳说过,妳以前有个小男友,而以昱刚好又比妳小,我就大胆推测了。”
与珊珊分开后,她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寒风将她的脸蛋吹得红通通的,她拉高黑色大衣的衣领,在阴沉的天色之下,慢慢的走回家。
她站在门口,才刚掏出门匙,大门便开了,逸凡满脸担心的问:“妈,妳去了哪?一整天都不听电话?”
“电话?”她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没电了。
她在玄关边脱鞋,边听逸凡说:“以昱哥找了妳好多次。”
晓晨稍一抬眉,因为珊珊怀孕与网上影片的事,让她很烦躁,对以昱的来电,早没有了之前的期待。
她将球鞋放到鞋柜,冷淡的问:“他找我什么事?”
此时,逸凡的手机又响了,他对电话说了几句,便递手机给她,“是以昱哥。”
“是我,什么事?”晓晨接过手机,淡淡的说了句。
“妳怎么回去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刚刚去了妳家,一个人也没有,电话也不通,妳怎么就和以前一样,一声不响的说走就走?”
一接过手机,就传来一阵咆哮,本来已经心情不佳的晓晨,火气也直线飚升。“你三天也不找我,我去哪里,在做什么,你真的关心吗?”
“为什么一定是我找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