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却回来尚早,回来之后只见爱妻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咦,这两天倒是这么乖的,没出门找乐子。他依次脱下大氅、罩衫挂在角落的衣架处,脱衣上床一气呵成搂着爱妃,只是她看着没什么精神,睡得迷迷糊糊干脆伸手摇了摇她。
谢知微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茶楼的事算是解决了,心里真是松了口气,而这口气一松,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睡觉。就这样过着睡了吃,吃了睡的日子,时常迷迷糊糊。
她蓦地睁开眼推开了洛安辰,“别闹,让我睡会啊!”她这些天真是越发乏困,食欲不振,胃好难受。
“就闹你。”洛安辰手在她的腰腹间摸了下,腰腹长了一圈肉,他的大掌捏在软肉上似乎有什么活物在他手心跳动了一下,他笑着道:“又胖了。”
谢知微不知怎得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丝毫没有睡意,抬脚踹了幸灾乐祸的丈夫一脚,“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吗?”笑话,胖怎么了。
洛安辰没想到妻子发火了,要不是他身手好躲闪了一下,估计这会被王妃踹到在床底下去了。他稳了下身形,揉着被踹疼的腰间,妻子估计心情不好,踹就踹吧。
他并没有发火,柔声道:“火气这么大,最近是怎么了?”
刚那脚把谢知微也吓了一跳,可是不知道怎得脾气就突然来了。
洛安辰默默地靠近她,想像往常一样把爱妻抱在怀里,可谢知微鼻头闻见男人衣物的汗渍味,猛然喉间发痒,胃里的酸水不断往上翻涌,她冷漠地拂开了男人的手。
腰腹在男人的怀中,她整个身子前倾趴在床头,“呕.....”吐了一会,好不容易缓过神,抚了下胸口总算好了些。
却迎面撞见男人受伤的眼神,虽说他轻抚着她的背,可似乎是有些难过,眼神里满满的不可置信,犹豫片刻道:“知知,你不愿意跟本王好是见本王就想吐?”
谢知微忙解释,不忍看男人的眼神,“这两天不知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吃了睡睡了吃,浑身上下没力气。”
“要不要请太医,这会有当值的太医给你瞧瞧。”他眼眸里的担心不作假。
“大概是冬天了吧,就是困乏的很。睡睡就好了。”谢知微又想睡觉了。
洛安辰叫下人们进来收拾完,自己靠在床头望着怀里睡得无知无觉的娇妻,到底怎么回事,他想起妻子说她身体不好,落了水,月事不准,生不了孩儿。他本欲请相熟的太医为她诊病,怎么就耽搁了这些天。
他不经有些懊恼,应该早早为她好好调理的,若妻子身子骨安好,他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
他摸摸妻子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发热。明天他休假一日,专门请太医过府为妻子诊治一番,瞧瞧是不是生病了。
第二日,洛安辰让单北拿了王府的对牌请了相熟的何太医过府,何太医早年受过他的恩惠,若知知身子有问题不会瞒着他。
何太医见是武亲王府的人来,匆匆脱下官服,换上了袭便服跟着王府的人来府里诊病,是王爷身子不适还是王妃的身子抱恙。
他穿过小道,玲珑曲折的长廊来到王府一处清雅别致的院落,单北把何太医轻入一间装饰奢华的寝房,躬身请道:“何太医,请吧,王爷早已等候在此。”
不及何太医踏入房门,亲王神色着急,亲自迎太医进门,“何太医,你来瞧瞧王妃这病,成日昏睡,本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何太医听了王爷的话,心神慌乱了一下,“那赶紧让卑职瞧瞧是何病。”
他跟着王爷进了寝室里屋,床上的纱幔拉的是严严实实的,隐隐约约瞧见一位妙龄女子躺在床上伸出一截皓腕。
何太医坐在床边的圆凳上,隔着一层锦缎搭脉诊治,这脉象圆滑如按滚珠,喜脉啊!正当他准备起身给亲王道喜之时,仿佛觉察到一丝不对,仔细地再摸了把脉象,大致四个月。想着亲王成亲只有三个月,王妃却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他这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想着想着,额头上大颗的汗珠滴落,打湿了花白的鬓角。
他捻了下胡须,不知如何向王爷交代。
洛安辰在一旁等的焦急,见太医的脸色欠妥,未等太医说话,他急了起来,“何太医,王妃的身子可好?”
若是王妃身子不好,这可怎么办,又娇又弱的女子,成日不喜动,回到王府就躺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之前应该督促着她,早起跟着他一同练武,可是见王妃睡得香只能作罢,练一会就赶紧洗漱上早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