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过后,谢穆秋知晓此事不能为妹夫所知,他得赶紧带妹妹平安回王府。这世道,女子不比男子,若是妹妹在他这儿出个什么事,自己难逃其咎。
好不容易扶着谢知微上了马车,谢知微的衣襟凌乱,身子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谢穆秋忙嘱咐白蕊:“白蕊,给你家娘子收拾一下,她喝了点酒。”
白蕊听罢手脚忙乱地为娘子收拾衣着发饰,谢穆秋坐于马车另一边,眼中盯着主仆二人的动作,打开折扇不知在想什么。
白蕊见娘子身上完好松了口气,乐坊鱼龙混杂,若是王妃有个好歹,她回去怎么向王爷交代,王爷如此珍爱娘子。
谢知微头靠在白蕊的肩头,谢穆秋忙嘱咐,“若是王爷问起就说你家娘子去了酒楼,喝几杯果酒后不胜酒力醉了,千万别说是跟着我去了乐坊。”
马车驶向回王府的路,半路上碰见街上骑马挨个店面寻人的洛安辰,身后带着几个侍卫一脸着急的模样。他回到王府却不见妻子身影,直到夜幕落下仍不见人影。
谢穆秋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只手掀开马车的帷幔,见妹夫迎面骑马前来,借着清冷的月光瞧见王爷面色不好,冷目灼灼,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赶忙叫停王府马车,撩起衣袍身手轻盈地迅速跳下去,晚上不回府了,找家客栈住下得了,索幸明日休沐。
远远望去,洛安辰瞧见王府马车于不远处停下,从自家马车上跳下个男子,男子提着袍摆步履匆匆跑得飞快。
他的手紧紧攥着缰绳,飞身下马,疾步如飞上了自家的马车,见王妃安安稳稳在马车上,似乎是睡着了,终是心头松了口气。
仿佛又觉得哪里不对,知知穿着男子的衣物,面带微醺,脑袋垂着,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呛的他鼻子不舒服。
他眉目一凛,妻子到底去了何处,从马车下来的男子是何人?想着这些他的眼底好似冒起了一层火焰,周身寒意迫人,一手揽着谢知微的身子,脸上满是寒意地问白蕊:“王妃去哪了?”
白蕊虽有一身好功夫,可哪是百战沙场的亲王的对手,眼神躲闪不敢瞧主子。
洛安辰神色有些不耐烦,身前妻子迷迷糊糊的,不时打着小嗝,他的面色骇人,“说!带着你主子去哪里了?还有刚跳下马车的男人是谁?”
白蕊见瞒不了了,只能如实答:“王爷,那是我家二爷带着王妃去了乐坊。”
洛安辰挑眉,眼底聚集着怒气,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侍女,“胡说,本王与你家二爷交好,他安能见了本王就躲。”
白蕊垂着头腹诽,二爷做了亏心事了呗。
见是知知的丫鬟,他不好责罚,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回王府看看自家王妃有没有被人欺负。
铁臂紧紧箍着谢知微的身子,女子不舒服挣扎着,洛安辰垂头浅吻了下她的额头,“乖,等会咱就回王府了。”
狠狠地瞪了丫鬟一眼,白蕊垂下了头,二爷是风流的性子,她也不知道能带着王妃到这里来,她一直在马车上等着主子,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疾行,一路回了王府,洛安辰面色阴沉,一路抱着王妃阔步走向他的寝房,迫不及待地把娇妻放在床上,宽衣解带,她身前一团被白布紧紧地勒着,暗道对自己真狠。
他唤了热水为妻子披了件外袍,女子嘤咛了一声,她身上的脂粉味太重,得好好洗洗。
洛安辰认真地洗好用外袍包好,抱回大床,拉起锦被,盖住女子的娇躯。
天色已晚,他沐浴更衣换了身寝衣,摸着身下女子的雪肌,腰腹处似乎是胖了点,不过手感蛮好。
第二日朝堂休沐,洛安辰没上早朝,他搂着爱妻睡到了大天亮。谢知微悠悠转醒,她记得昨日她去了乐坊去寻欢作乐,记着她要了间房,可是怎么今日她却身上光溜溜不着寸缕,却在丈夫的寝室里。
身旁那火热的身子,熟悉的睡颜,难不成丈夫昨天去抓她去了。
谢知微忐忑地晃了下那身子,丈夫转醒,睁开了睡眼,眼神清明,张口就向她兴师问罪起来,“你怎么昨日去了乐坊,你不知道那种地方藏污纳垢,你一个女子万一受欺负怎么办。”
乐坊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和妻子比,他的妻子是皎皎明月,去那寻欢的男人不知凡几,万一有个好歹,被人占了便宜,他这人喜欢吃独食,爱妻只能是他的。
她抬眼埋怨,“你怎么又把我脱光了,快给我取衣服来。”
洛安辰忙起身给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物,他们夫妻两的衣服在每人的寝房都放着几身。
他心有余悸,“以后不准去那地方了,知道吗?”那地方那么多只知寻欢作乐的臭男人,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瞧中了妻子的好颜色,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嗯嗯。”她边答应,趁他不注意一把抓过丈夫的大掌过来,不似女子的手柔软,他的大掌粗粝,指节关节处有厚茧,她来来回回地摸着,抚摸着他手中的掌纹,感觉就是差点意思,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