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小渔村以后,萧时总觉着自己每日都有些不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又怕黎承继会担心,所以萧时便没有同黎承继说。
这日夜里,萧时早早的就睡下了。但却觉着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中,黑漆漆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萧时睁开眼时便看到了一个宫殿,这是何澄的宫里,只是自己明明已经和黎承继去了小渔村,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萧时按下疑惑,迈着步子往前走,身子穿过门,却是看见了内里的情状。
此刻,何澄正抱着黎承继,那般亲密,黎承继面色通红,似是有些不耐,将何澄推开了。但何澄却还是凑上前,吻上了黎承继。
萧时有些难以置信,连忙说道:“你们在做什么!黎承继!”
可是,他们好像听不到萧时的话,萧时便上前想拉开他们二人,但是伸出的手却是穿过了他们的身体,萧时这才发觉自己是深处梦中。
但即便是深处梦中,看见这样的情景仍是心中刺痛不已。萧时不愿去看,但是却怎么都走不出这个地方,只能背过身去,听着他们二人的喘息声。
就这样过了一夜,萧时才能自由行动,但是萧时看着那地上散落的衣服,只觉得心被人掏了出来,狠狠的踩在脚下。
萧时看着黎承继将何澄软禁在冷宫里,看着自己在水凝宫里终日抑郁,看着何澄在冷宫中每日都郁郁不已,好像他们都失去了,都没得到什么。
终于,到了梦里的“萧时”离开的那天,萧时看着“自己”离开了皇宫,萧时感觉有一丝的解脱,至少这样,“她”离开了这里,得到了自由。
但是宫里,黎承继终日待在大明宫里,直到何澄生产那日,黎承继这才去瞧了一眼,之后,那孩子便被带走了。
萧时见着那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但是他的身边从来都没见过何澄,黎承继也很少来看他。
就这样过去了十年,何澄郁郁而终。黎承继的头发也已经花白,这个孩子也已经长大了。
黎承继将国事逐渐的放手让那孩子来处理,一直到那孩子十五岁时,黎承继退位了,成为了太上皇,整日待在水凝宫里。
萧时看着黎承继每日给自己写信,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寄信给自己。萧时看着每日都有人向黎承继汇报自己的情况,开书院,认了弟弟妹妹,结识了很多好友,遇见了一个男子很是心动。
萧时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是看着梦里的黎承继,萧时总觉着心里有些酸酸的。
无论是自己还是黎承继,亦或者是何澄,包括那个孩子,似乎都是痛苦的,都在失去着。但至少,梦里的自己离开了这里。
可是,黎承继还要继续困在这个金贵的牢笼中,那个孩子也终究会在没有双亲爱护的情况下长大成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时也说不上来,但是这日,萧时看着黎承继坐在椅子上,继续写着信。
忽然,笔落在了纸上,末尾的“阿璃”上沾了不少的墨,黎承继则是缓缓说道:“阿璃,对不起,我先走了,下次再遇见时,我给你好好赔罪。”
萧时看着黎承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看着太医们匆匆赶来,看着那宫人门跪在地上,脸上悲戚。
还有那个孩子,那个年轻的帝王,脸上也留了不少的泪水。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萧时用手捂着眼睛,良久才缓缓的放下手,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熟悉的床帐子,还有身边温热的触感,萧时知道自己醒了,梦醒了。萧时看着身边的黎承继,忽觉有些气愤。
毕竟那梦给人的感觉很真实,萧时不禁伸出手,狠狠的打了一下黎承继。
黎承继似是不解,“阿璃怎么了?可是我抢你被子了?不会啊,我睡觉可老实了,不会抢你被子的。”
萧时回道:“你可知,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何澄是喜欢你的,你还和她在一起了,我亲眼瞧着的,还有那个孩子也出生了,他和你很像。”
黎承继连忙坐起身,“阿璃,那是梦,不是真的,何澄不喜欢我的,我也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只爱你。”
萧时回道:“若是真的呢?若是她真的喜欢你,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黎承继说道:“阿璃,从前在宫中时,我便已经派了暗卫去寻适龄的孩子了,再者说,若是我不愿,她不会得逞,毕竟暗卫是保护我的安全的,不会让我有事。
除此之外,便是她真的得逞了,我也不会将你拘在宫中,我会让你离宫去,也会给你钱财和地契,让你日后无忧,毕竟总归也是我对不住你的。”
萧时回道:“不行,我还是不开心,你就是错了。”
黎承继说道:“是,是我不好,那我给阿璃赔罪,阿璃今日想吃什么,或者想去哪里玩,又或者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尽管吩咐。”
萧时回道:“我想吃炸小鱼,想吃虾饺,想喝鱼汤,想买新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