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手还是一片通红,瞧着像是让人用板子打了一样。
黎承继笑了笑,“是是是,阿璃说的是,只是,我总会觉着你会冷,所以,趁着这茶煮好了,放在手里暖暖吧。”
萧时看着递来的茶,却是不接,“我不要,我就要让你给我暖手,才不要抱着这茶杯呢。”
黎承继笑道:“好,那就先放着,等不烫了再喝好了。”
屋檐下,萧时靠在黎承继的怀里,把玩着黎承继的手,“我从前倒是没觉着,现在怎么发现你手上这么多茧子?”
黎承继回道:“幼时父亲总会让我练字,还会将我扔到军营里练功夫,所以这手上便长了许多的茧子,怎么,你嫌弃?”
萧时摇了摇头,“才不呢,我只是觉着,幼时的你一定很想出宫去,自由自在的和三五好友一起玩乐。”
黎承继回道:“是啊,从前的我很是羡慕何澄,因为她每日都可以跟着太傅出宫去,而我只能留在那个皇城里。但是现在,我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萧时看着黎承继说道:“等到日后,我们一同出去玩吧,去哪里都好,哪里都去看看,逛遍这大棠国的每一处。”
黎承继回道:“好,日后,我们一同去每一个地方,看遍这大棠国的大好河山,只你我二人。”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铺上了一层银装。
萧时看着黎承继,问道:“常怋,日后,你会改名字吗?”
黎承继回道:“自然,这世间到时再无黎承继,但会有一个人,叫黎常怋。他啊,自小便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一直随心所欲,遇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将她带到了母亲眼前,同那位心爱之人成婚。
后来啊,他的母亲离世了,他的夫人一直细心开导他,他的夫人还开了一个书院。一直到很久以后,他们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就去云游了。”
黎承继说的是自己最想要的幼时,最想过的生活,现在,他可以用另外一个身份,去体会不一样的人生,同自己的心爱之人一起。
萧时搂着黎承继的腰,凑上前,“常怋,此生得见你,是我之幸。”
黎承继笑了笑,随即在萧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阿璃,不是你之幸,是我之幸。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可以这样爱一个人,也是你让我知道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常怋此生,惟愿得见良人是你,也惟愿可以与你白首不相离。阿璃,你是我的妻,是我的爱人,我只愿此生不负你,与你朝朝暮暮。”
大雪下,屋檐下,萧时和黎承继俩人相拥着亲吻着,在这个雪夜,在这个除夕,俩人诉说着自己浓烈的爱意,温暖又缱绻,温暖着这个雪夜。
清晨,阳光投进窗户照进来,落在了脚踏旁的地上,脚踏上放着一双黑色靴子和一双粉色的绣花鞋。
床上内里的风景被蓝色的床帐遮了起来,一时间倒是瞧不清里面的情状,但却依稀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
床上,黎承继早早的就起来了,萧时却是仍然还在睡着。看着萧时那熟睡的样子,黎承继不禁伸出手放在萧时的腰间,挠起了痒痒。
萧时皱了皱眉,扒开黎承继的手,嘟囔道:“常怋别闹,我好困。”
黎承继笑了笑,随即凑到萧时的耳边说道:“阿璃,已经日上三竿了,再不起,那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说着,黎承继便作势要继续挠痒痒,萧时便也伸出手,俩人谁也不让谁,结果当然是一个早上谁都没起,俩人继续睡起了回笼觉。
这些日子,黎承继和萧时过得那可谓是你侬我侬,平日里基本上都是中午才起,毕竟清晨总是要做些事的。
中午,萧时躺在黎承继的怀里打着哈欠,“早就说了我今日便要走了,你早上偏要闹我,这下好了,都大中午了还没起呢。”
黎承继笑着亲了一下萧时的额头,“是我的错,饭菜都已经做好了,阿璃现下起身也不算晚,大概一个时辰后萧明才回到。”
萧时看着黎承继那副样子,便是知道黎承继一早就已经吩咐好了,无法,萧时伸出手让黎承继伺候自己起床了。
别离总是那么让人难受,虽然知晓是短暂的分开,但是看着那越来越远的马车,还有一直冲着自己挥手的萧时,黎承继总觉着时间过得太快又太慢。
马车里,萧明看着萧时说道:“阿姐别难过,很快就可以再见面的。”
萧时点了点头,是啊,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很快就可以再也不用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