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这一路上倒也没有赶着路程去扬州,而是一路上吃吃喝喝,顺便看看这每个地方的风景人文。
因此,等到萧时到了扬州的时候,已经距离她出宫过去了五六个月了。这一路上,萧时也赚了一些银子,不过大多都是替那些书社抄书,银子不多,但好歹还是有了一些的。
此时,皇宫内倒是有些慌乱,何澄似是有早产的迹象,故而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都赶到了何澄的宫里,黎承继则是站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很是担忧。
不过好在,过了几个时辰以后,何澄生下了一个男孩,只是因为早产,所以看起来格外的瘦小。
黎承继走进去,看着何澄那惨败的模样,一时间倒是有些心疼,更是惋惜薛衡不在这里,何澄心里的人没有陪着她。
黎承继说道:“你可想好什么名字了吗?”
何澄笑道:“自然,从前便已经说好了,孩子便叫家盛,既是小家昌盛,也是大家昌盛。”
黎承继点了点头,“好,你现下便安心休息,养好身子,家盛那边有乳母在,待你身子养好了,便举行封后大典。”
何澄问道:“左右现在也只有你我,你可是想好什么时候离开了?”
黎承继回道:“到时我会假死出宫,只是家盛还小,总得等他再大一些才能离开,否则,岂不是给你们母子带来祸患,亦是让朝堂不稳。”
何澄说道:“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说要开个书院,让朝廷里出银子吗?不若便先在扬州开吧,封后大典以后,你便去扬州看看,也看看她?”
黎承继回道:“我早有这个打算,若是不见她,怕是她日后都不会理我。”
何澄说道:“左右我也许久未曾见过爹爹了,此番便一同去吧,顺便也让她见见我的孩儿,她见着孩子,自是不会怀疑。”
黎承继笑道:“还好家盛鼻子和嘴巴都酷似薛衡,只有眉眼如你一般,若是仔细瞧着,确实与我没有一点相像。”
何澄说道:“只是不知,若是爹爹瞧见这个孩子,会不会生我的气。”
黎承继回道:“便是生你的气又如何,左右孩子也生下来了,老师应当会喜欢这个孩子的,反正也是他的孙儿。”
何澄养好身子以后,封后大典也正是举行了。何澄穿着凤袍,头顶凤冠,走到黎承继的面前,接过来黎承继手中的凤印,随后二人一起接受百官和后宫妃子的朝拜。
这样大的事情,自然也很快就开始传到其他的地方。此时,萧时刚到扬州城里,这个宅院地段很好,在城中心那边的富人街。
萧明驾着马车终于到了萧府,萧曦先下来,随后是萧时。萧时看着那上面的“萧府”,不禁有些不真实。
萧时打开门走进去,看着这院落,倒是有点舍不得卖掉了,左右也是黎承继给自己的,还是接受了吧。
萧时住在主院,主院旁边是两个侧院,正好萧明和萧曦俩人一人一个。萧时走进主院,看着上面的“璃淑居”倒是有些会想起从前在宫里的时候。
萧时打开门,走到屋子里,看着里面的陈设,似是才换上没多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新。
萧时走到床上,看着那床上的锦被,伸出手摸了摸,好像和宫里的是一样的。随后,萧时又看到了放在枕头旁的一封书信。
萧时拿了出来,上面写着“嫂嫂亲启”,萧时只觉得自己好像也从来都没有当过谁的嫂嫂,只觉得这一封书信似是有些莫名其妙。
萧时不禁想着,难道是我走错地方了?可是这地契除了黎承继还能有谁塞在自己的衣袖里呢?
带着疑惑,萧时打开了书信,也就知道了这原来是何澄写的。
“嫂嫂安好,我是何澄。我知晓你一定很困惑为何我会唤你嫂嫂,其实,我与皇上,也就是黎承继,我和他是兄妹,虽然不是亲的,但是自小我们便是兄妹相称,所以我和他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原谅我一开始不相信嫂嫂,所以不愿将所有的事都让嫂嫂知晓,我只是害怕这个万一会让我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委屈。
几年前,我认识了薛衡,我与他两情相悦,交换了定情信物。只是爹爹不许,他不想让我嫁给一个征战在外的将军,他怕我会过得不好。无论我和薛衡如何努力,爹爹都没有应允我和薛衡的事。
后来,太后见我时常往宫中跑,她以为我与兄长有情,故而下旨让我入宫,但是从前,我进宫是为了能够时常见着薛衡。若是此生不能嫁给薛衡,那我便也不要嫁给旁人了,所以我接了圣旨,入了宫,成了贤妃。
只是薛衡他也会因为我的身份回避我,后来是兄长与薛衡说了很久,我和薛衡才在一起的。原本,兄长是打算让薛衡以战功求娶我,将我封为公主。只是后来,薛衡战死,我一度伤心欲绝之时,发现自己已怀有身孕。
我必须保住和薛衡唯一的孩子,所以我做了很多事,包括未经与兄长商议便让你误会他同我在一起。兄长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