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许的凝滞，还有一丝丝的尴尬。萧时和何澄都没说话，倒显得屋子里格外的安静。
大概是不想就这样继续安静着，何澄说道：“你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萧时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只是想看看，我也不知为何要过来，又要做些什么。”
何澄笑了笑，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俩便聊聊，如何？”
萧时看着何澄那温婉的样子，大概是有孕，看着更加的温柔，有些让人难以抗拒。萧时问道：“聊什么？我们可以聊些什么呢？”
何澄回道：“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亦或者是你想谈什么，我们便聊什么。若是你不想说，那便我来说，如何？”
萧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萧时只觉得这一刻自己是处在下方的，但是好像何澄也没有赢，两个人都是失败的。
何澄看着萧时不说话，便开口说道：“我幼时常随着父亲入宫来，父亲是皇上的老师，所以我就一直坐在皇上的身边，和他一起读书，一起练字，一起长大。只是，他只当我是妹妹，对我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萧时抬起头，看着何澄，等着何澄继续说话。
“但是或许，他是有过一丝喜欢我的吧，只是我为着家族的利益，为着能进宫来，所以对承继带了一丝的利益。可是，哪个入宫的官家小姐没有呢，但也正因如此，后宫里的妃子，承继都不喜欢。”
何澄顿了顿，随即继续说道：“从前，看着承继那般兢兢业业的处理朝政，我只当是觉着，得到帝王的宠爱是件错事，那只会耽搁他的政务。可是，你遇见了承继，你进宫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着承继有这样的心情，欢喜和雀跃，都是为了一个女子。最初，我很是嫉妒，也做了一些坏事，但是后来想通了，我便为了承继觉着开心，至少又人会带着纯粹的爱意对他。”
萧时说道：“可是，他是皇上，我们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何澄摇了摇头，“你们一开始并不是错的，只是造化弄人罢了。自你入宫后三年都未曾怀孕，又一直请太医，我便知道你身子不好。三年，想来承继必然已经着手准备□□了。”
萧时抬起头，看着何澄，不禁有些讶异，讶异何澄会这般说。
何澄却是笑了笑，“我虽不是很了解他，但是毕竟是一同长大的，多少也能摸个大概。承继喜欢你，爱你，自然也不会愿意让你难过。只是，三年的时间，承继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候选人，我便知道承继快要等不得了。”
何澄摸着肚子，带着笑意的说道：“承继需要一个皇子，皇室需要一个皇子，朝堂也需要稳定。此外，我也很想能和承继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我很抱歉，对你，我很抱歉。只是，若是再来一次，我还会如此。”
萧时看着何澄，说道：“可，若是你生下的是个女孩呢？”
何澄笑道：“若是公主倒也挺好，只是会比男子更加辛苦，但是，承继会好好教她，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毕竟，谁说女子便不能称帝呢？”
萧时说道：“若是没有我，你应该会和他过得很好吧？”
何澄回道：“不会，承继永远都不会喜欢我，更不会喜欢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子，除了你。若是没有你，或许后来宫里会有人怀上孩子，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其他的人，但是承继不会爱我们任何一个人。
从前，承继待我好，也只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他对我并没有其他的。还有一事，你或许能开心些。宫里的妃子大多都只是在刚入宫时被承继宠幸过，有的连承继的面都没见过。”
萧时苦笑道：“那又如何，从前的事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和未来。只是，现在这般，我和他便如同破碎的镜子，破镜，如何重圆呢？”
何澄回道：“若是我，我会接受，因为我与你不同，我的长辈亦或者是同辈们都是三妻四妾，所以我会觉得这是正常的，但也会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那是奢求，但是你不一样，你没有拘束，没有被灌输这种思想，所以你会觉得这是一种背叛。”
萧时说道：“对啊，背叛，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
何澄伸出手握着萧时的手，温声说道：“若是你愿意的话，待我生下孩子，我便离开，自此，这个孩子便是你和皇上的，只当宫中从未有贤妃，从未有过我，如何？”
萧时看着何澄，有些震惊何澄会这样说，“这是你的孩子？你舍得？”
何澄笑道：“我缘何舍得呢？只是，若是我还留在宫里，你会难受，皇上也是。左右见不着我，眼不见心不烦，我总得对得起你从前的那句阿姐才是。”
萧时回道：“我从未想过这个，我知晓，若是他不愿意，你当日不会得手。再者说，就算没有你，日后他总会去旁人那边的，只是时间提前了罢了。”
何澄说道：“为帝王者，总会有些忧虑，会担心怀有异心之人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