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薛衡的事。”
黎承继说道:“既如此,那你便生下孩子,我同阿璃好好说说,讲清原委,阿璃也就不会难过了。”
何澄回道:“但日后,便会有人怀疑这个孩子的血脉,以此要挟。谁人都知晓你宠爱萧时,若是我有孕,她知晓了,必定会离开皇宫的。”
黎承继说道:“还是不行,我可以让阿璃配合着我们演戏,就是不能瞒着阿璃,我现在便去同阿璃说。”
何澄连忙拦着黎承继,跪在黎承继的面前,“承继,算我求你,这是我同薛衡唯一的孩子,我不想日后有人怀疑他的来历。”
黎承继连忙将何澄拉起来,“可是阿璃她会体谅,会配合我们一起演戏。”
何澄回道:“可是,只有萧时不知道,才是正确的。你能保证萧时可以时刻演着戏,不去主动找你,不会在宫人面前和你亲密吗?”
黎承继回道:“但这本就不对啊,阿璃至真至情,她会配合我们的。”
何澄说道:“正因为她至真至情,所以她不会如我们一般,时刻带着面具,时刻伪装自己。我不想赌这个万一,也不想如此信赖她,我只是怕万一。”
黎承继并不言语,似是在犹豫。诚然,黎承继确实无法保证萧时可以完美的伪装,可以完美的配合着。
黎承继想着薛衡,想着这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不禁觉得难以抉择。
何澄又继续说道:“萧时她本就不适合在宫中,只因她爱你,而你又在宫中才会进来,此番,她也可离开宫中,不再有任何的拘束。”
那方,萧时还在水凝宫里等着黎承继,只是现在已经戌时三刻了,还没见到黎承继过来。
萧时不觉得有点担忧,心里面也生了一丝痛楚,只是不知究竟是为什么。忽然,有人从门外走了过来,来人正是薇芳。
薇芳向萧时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娘娘,陛下送太傅出宫门了,想来是要送太傅去城门口那边的,我家娘娘也跟着一起去了。”
萧时听着点了点头,倒是也没有怀疑,毕竟黎承继一早便有要送何知茗的意思,所以听着薇芳的话,倒是也没有怀疑。
等到薇芳走了,萧时便走了进去,让端絮伺候自己沐浴更衣了。只是当萧时回到床上,坐在床上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日卯时,黎承继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知晓从现在开始,便要演戏了。黎承继只觉得心里痛的要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萧时。
黎承继穿好衣裳,随即走了出去,“何澄呢?”
一旁的侍卫回道:“回陛下的话,贤妃娘娘昨晚便自请去了冷宫。”
黎承继说道:“派人看着冷宫,不许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许旁人探望。若是她有事要看太医,便让太医进去,但太医看完之后必须告知朕。”
侍卫点头称是,随即黎承继便去上早朝了。下了朝,黎承继也没有去水凝宫那边,而是一直批着奏折。
夜晚,黎承继站在大明宫的门口,终究还是没有迈出步子去水凝宫。黎承继向一旁的公公说道:“去将朕挑出来的东西送到水凝宫里,同璃淑妃说朕朝政繁忙,今日不去那边了。”
公公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东西去了水凝宫里。黎承继站在门口,手握的紧紧的,强忍着自己不要去看萧时。
那方,萧时看着桌子上送来的小玩意儿,提不上一丝兴趣,只是,听着黎承继朝政繁忙,萧时也会忍不住担忧。
萧时看着端絮,说道:“我们去小厨房里备些吃食送过去吧,皇上一整日都忙着朝政,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端絮一早便被吩咐过,于是开口说道:“娘娘,想来皇上是不想让娘娘过去的,天色已黑,娘娘还是回屋子睡觉吧,明日或许皇上就会过来了。”
萧时点了点头,“也是,我也不能帮着他什么,若是真的忙,我去了也是添乱,还是明日去瞧瞧他好了。”
深夜,萧时躺在床上睡着了,门却被人打开了。黎承继终究还是没忍住来了这里,黎承继轻轻的走到萧时面前,看着萧时的睡颜,不禁心里疼的厉害。
黎承继伸出手,不敢碰到萧时,只是在空中描摹着萧时的样子。黎承继只觉得这一刻心里很痛,为了萧时,为了那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萧时。
黎承继忽然觉得嗓子很痛,特别痛,痛的要说不出话来,痛的眼睛里要冒出泪来。黎承继强忍着转过身去,缓缓地走了出去。
黎承继回到大明宫,坐在床上,脑海中有何澄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还有之前和薛衡把酒言欢的样子,更有薛衡下葬时的样子。
若是何澄能够早一些告诉自己,也不会像今日这般不可收拾,不会同今日这般演着戏,这是一场给萧时看的戏,也是给所有人看的戏。
黎承继也曾拒绝过何澄,会有更好的办法,给何澄腹中的孩子一个更好的去处,只是何澄开始谋划的太早,自己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