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1 / 3)

寒樱回来复命,林南望摆手打发她下去。

丫头们提着食盒过来布餐。娇莺用脚踢踢趴在地上的柳芸,不太客气地说:“你家主子金贵,我们毛手毛脚的,恐怕伺候不好。”

柳芸家的赶紧爬起,这些人不说端盆来梳洗,只管塞给她一碗米汤,再无其它。

原以为这是给她吃的,谁知上座那位说:“大病之后,客邪新去,胃口方开,宜先进粥饮。这是为她好!”

那不是病,是毒!

这话不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柳芸家的觍着脸问娇莺多要了一幅碗勺,倒出一些,先尝一口,再拿去喂。

她喂了两口,见娇莺瞪视,这才后知后觉地扯谎:“粟姑娘喜冷怕烫,奴婢替她试试。”

“稀罕,哼!”

娇莺白了她一眼,走回去伺候林南望。

打帘的丫头报了一声:“瘦雪姐姐过来了。”

瘦雪端着一碟子雪白的七宝方糕进来,低眉顺眼说:“太太记挂着姑娘,特地嘱咐送过来。”

林南望没抬眼,淡淡地说:“放着吧。”

瘦雪没有多劝,也没有多瞧一眼屋里多出来的人,垂着头退下。

柳芸害怕的为难之事并没有来,喂完粥水,娇莺引着她去外间,和她们一块吃撤下来的吃食。

饭菜样式多,长食案摆得满满的,但看得出几乎没动过。柳芸暗忖:这位林小姐吃得只比鸟儿多两口,只怕将来熬不过粟姑娘。

林小姐胃口不大,脾气很大,才用过饭,不许歇晌,打发那个叫舒柳的丫头念书给粟姑娘听。当然不是好书,全是那些贤良淑德、恭肃敬上的规矩。

粟姑娘在男人身上使得出手段,到了正房跟前,只知道说赌气话:“你等着,等他来了,我全告诉他。”

唉,没本事,非要上门自取其辱,连累自个提心吊胆。这也是个靠不上的,柳芸安心吃饭——连日奔波,好不容易正经吃上一顿热饭菜,她胃口大开,顶着丫头们的鄙夷吃了顿饱饭。

她学武,自然吃得多,这些成日守着屋子不出去的娇滴滴姑娘怎么会懂。

接下来两日,仍旧是这样,三餐都只给米汤吃,从早到晚地训教,念来念去都是那些小妇之道。这玩意太磨人,娇气的粟姑娘时常哭喊:“我要回去,快叫了他来接我,我要回去,再不来你家了!”

别说她了,柳芸这个糙人都听得头昏脑胀,一不留神就打起了瞌睡。

林姑娘铁石心肠,压根不理,照旧折腾。

这家的太太是个贴心的,一日三餐往这边送点心。林姑娘有时兴起吃上一块,有时完全不碰,由下人们分着吃了。柳芸自小家贫,没吃过这么精致的点心,不经意就吃多了。盯着她的娇莺瞧见后,又是一番鄙夷。柳芸初时有些窘迫,如今倒是想通了,横竖瞧不起咱的,何必纠结?吃饱了才好当差。

皇上回宫主持大局,经了先前那场病,大彻大悟,念及骨肉亲情,在中秋之前下旨赦免,顺带召回了受牵连的嗣孙 。

西北的罪人成了庶民,迁居塱州,永世不得录用。富贵不再来,活罪可免受,听说个个跪地不起,高呼万岁圣德。

褚懂正经做了皇太孙,前边只有一个“重病不起”的太子,瞬间成了大红人。

皇上跟前要侍疾听训,太后那边要按时去吃个闭门羹,过后要跟着新上任的太傅学史,还要挑着接见一些示好的官员,忙得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空来看她,见面就被啐一口,接着是大骂。

“好你个负心汉,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实则满口谎话。亏你还有脸来,怎么不留在那当你的好爹爹去?呸,险些忘了道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祝你妻妾合欢、儿孙满堂。”

褚懂两腿发软,想着她必定是听来的闲言,没有实证,于是板正脸色糊弄:“什么爹爹儿孙的,全是没影的事,你别听那些闲人胡说八道……”

她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先剐了他,再越过他去割后边的妇人。

原来是这杂碎泄的密!

难怪春秧在马车上就知道了他和林家的事!

杀千刀的玩意。

他转身,一记窝心脚将人踹远了,怒骂:“该死的混账,还不快滚出去!”

柳芸知道主子这是迁怒,没法辩解,赶忙爬了出去。

春秧认定了他荒淫无度、卑鄙无耻,不再信他,他一靠近,她就吐口水。他不嫌脏,就是怕她恼到听不进话,又要绝情绝义。

他不敢强来,只好离得远远的,朝另一面的南望使眼色。

南望也没给他好脸色,讥讽道:“你的事,老往我这推,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人还没嫁过去,就当黄牛使,哪来的道理?”

褚懂朝她作揖,客客气气说:“里边常召我进去伴驾,向京那位?进了宫,老往皇上跟前凑。姐姐知道的,这会不敢有一丝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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