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为不端的事,那他就是大罪。他年纪一大把,自有一套圆滑周旋之术。”
春秧点头,看向春生。春生是长兄,得由他来发话。
春生客客气气说:“多谢你帮衬。”
褚懂见春秧不瞧他,心里发虚,堆着笑说:“你们跟我一块去吧,不必交代身份,若是碰上那几位,只说是和我一块探讨学问的。”
“好,有劳!”
他身后跟着人,春生不得不依着他身份恭恭敬敬。
行到一半,白芨过来传话:“世子妃打发我来接姑娘过去喝茶,春秧姑娘,这边请。”
她神态自然,嘴角含笑。褚懂一看就明白了,追着问:“姐姐,那边的事,我娘知道了吧?”
白芨并不答,只说:“世子妃还有一句话,让奴婢提醒世孙:要时刻不忘‘反躬自省’。还请世孙不要嫌唠叨,做父母的,都愿意为了儿女殚精竭虑。”
反躬自省?
所以那些罪状,是爹自己告的?
还有最后那句,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是爹和世子妃一齐做出来的坑?
春秧转头看向褚懂,褚懂扬着眉,不知道听没听懂,春生像是听懂了,默不作声地做了个揖。
白芨笑盈盈地福身回礼,看向春秧。
“请。”
“姐姐请。”
褚懂追了两步,在春生的咳嗽声里停住了。
春秧被领去崇福院喝茶,世子妃没来,来的是二奶奶孙文英。
春秧起身见礼,孙文英及时拦了,笑道:“嫂子每日忙个不歇气,怕怠慢姑娘,叫我过来凑个数,还请姑娘见谅。”
春秧忙说不敢。
孙文英打发了伺候的人,小声道:“那位是个坐不住的,随便撒点饵,立马上了钩。她心眼小,为那只羊生了怨,又因你爹不为财帛所动,不肯替她家宝贝说好话,记恨你爹许久了。”
春秧揪着一颗心,听得十分认真。
孙文英笑笑,又说:“你不必担心,我嫂子那么厉害一个人,她肯下注的事,没有成不了的。这些年,那位娘娘折腾了不知道多少回,哪一次不是碰一鼻子灰。我才嫁过来那会,她摆母亲的款,晨昏定省之外,还定了一堆磨死人的规矩,我愁得不行。我嫂子听见了,往那边去了一趟,回来就告诉我安心在自己院里待着,说王妃爱清静,叫我不要去打扰。我装病不去,那边就当真没人来问,从此清闲。”
春秧安心了,抿着嘴轻笑。
孙文英瞧见她这灵秀模样,笑道:“洞悉好福气。”
春秧羞得脸通红。
孙文英怜她,小声提点:“这般年纪,动的是真心,你要早些拢住他。褚家的男人天生富贵,只分两种:极少是痴情种,多数是风流鬼。虽说洞悉看着不像是个爱乱来的,可他这身份……到底要多留个心。”
春秧不敢接这话,孙文英自顾自说:“要是管不了,就要想通透。从前我也伤心,如今放手不管了,自自在在的,日子也好过。到这样的人家来,总有一样好处:便是失了宠,好歹衣食无忧。”
春秧依旧不好答,这些话,像是大暑天盖棉被,带给她一种憋气的难受和炙热。她无措地端起面前的茶,看着里边青绿的茶汤,想喝又觉得手里有千斤重。
孙文英是个聪明的,收了笑,柔声道:“怪我,不该多嘴说这些。你们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和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
春秧知道她是好意,垂头应道:“二奶奶费心了。”
孙文英见她不自在,就说:“那事还要拖一会,我叫人先送你回去吧?”
“也好,多谢款待。”